『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你待如何?”
“交出修灵丹!保你全尸。”‘二姨娘’说罢,十指成爪就向着扶云路袭来。
扶云路向左一闪,险险避开。
“乖徒儿,你上。”扶云路现在还用着花月夕的身体,灵力还未恢复,对付这个女人很是吃力。
“好!”阿昭一口应下,毫无惧色。这正是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也好让师父看看自己的能力!
扶云路也不担心阿昭打不过她,比较阿昭体内可是有一颗归一初级的金丹,倒是那女人讨不到好。
‘二姨娘’一看对手竟是个小娃娃,嗤笑一声,“竟推个孩子出来送死,你以为你能拖延多久?!”
扶云路懒得听她废话,“阿昭,直接上!”
阿昭早就等得不耐烦,只待她一声灵下,就使出一个龙吟诀。
‘二姨娘’捏诀抵御,堪堪吐出一口鲜血,这才暗惊阿昭的实力竟在她之上。
咬牙破口骂到,“贱蹄子!这些年来我竟小瞧了你,可真是能耐啊?!”
这话是冲着扶云路骂的。
扶云路懒得还嘴,她对花家的事不太感兴趣,蹲在一旁做了个鬼脸,算是‘回敬’她了。
“喂,老妖婆!”阿昭冲‘二姨娘’大喊,“你是被我打伤的!骂我师父作甚?”
‘二姨娘’没好气骂到,“急什么马上就送你上路。等等……你叫她什么?”突然神思一转,露出一抹阴色,“你还不知道吧?”
阿昭有些不耐,“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她花月夕根本就是个废物,你还拜她为师?你见过她出手打过谁吗?别被她三眼两语给利用了。不若跟姐姐合作,至少不会连累你。”她料定花月夕是靠骗才收了一个归一初级的强者为徒的。
阿昭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师父厉不厉害,还用你说?”
其实他的确没见过师父出手打人过,鲶鱼精除外。但是师父不是辞仙老祖吗?
而且他一见到她就觉得她不一般,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阿昭立马飞身远离,扶云路也迅速唤出九玄,卷起躺在地上的白芨就跑。
“那是什么?”扶云路问道。
“强行提升修为的邪药。”鲶鱼精道。
“怎么会有这么邪门的药?”扶云路惊诧。
“休想逃,把丹交出来。”‘二姨娘’穷追不舍。
“给你!”扶云路一把甩出一个东西。
眼看就要药瓶就要掉入江里,‘二姨娘’一甩皮鞭赶紧卷起。
转头再要追扶云路他们,却哪里还见得到他们人?
扶云路早趁着她捡丹药的档子,甩符带着他们跑了。
再拿起皮鞭的药瓶一看,竟是空的。
“小贱蹄子!迟早找到你!”‘二姨娘’双目通红,细看还泛着丝丝黑气。
甚是恐怖。
.......
扶云路她们其实并未跑远,不过是在巷子里绕了几圈,抄小路回了客栈。
扶云路把白芨交给鲶鱼精扶着。
“收拾东西,去落日山庄。”扶云路走路带风,直接上了二楼。
“去那干嘛?”阿昭是朝临人,虽说以前一直住在深山,但是有些东西还是知道些许的。
“送他回去。”扶云路头也不抬,手上利索的收拾着东西,“这里不安全。”
“落日山庄他家的?他是那个白家人?”阿昭闻言有些惊讶。白家富甲一方,在朝临也有不少产业,阿昭对白家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
“不然你觉得还有那个白家,能养出像他这样花钱如流水的公子哥吗?”扶云路抽空答道。
算起来,白泽还是白芨的祖爷爷,虽不是一支的,却是一个宗的。
现在白家的实际掌权人正是白泽,白家大大小小的产业几乎都是这个商业奇才发展起来的。白泽在白家极有威望。
扶云路甚至还怀疑,白泽实际上的产业怕是不止明面上的那些。
甚至毫不夸张的讲,白泽现在也许是天下最有钱的人。
之前就道,总觉得白芨像谁,原是白家的。
白泽未娶妻妾,无子嗣。
白芨是白家的嫡长孙,也是将来白家家主的接任人。
只可惜这个接任人像极了穿越之前的白泽,不学无术不说,还爱乱花银子。
有些不同的是,‘被穿越’的白泽不学无术是在‘吃喝piao赌’上,而白芨的不学无术是在‘吃喝玩乐’上,银子花在‘追星’上。
白泽当时得知自己卖掉的符纸又被白芨高价买了回去,打死这死孩子的冲动都有了。
想想白芨先前在拍卖行那阵仗,和喊价时那毫不在意的表情.......
鲶鱼精和阿昭闻言嘴角抽了抽,那倒是真的。
三人迅速行动起来,不过片刻就收拾好东西,结银子出了客栈。
防止‘二姨娘’在杀个回马枪,扶云路也不敢耽搁,又甩出一张高级飞行符,不过片刻就到了落日山庄。
落日山庄起初是白泽到朝临,生意刚刚做大时盘置的度假山庄,扶云路没少去过,轻车熟路的很。
现在落日山庄虽作了些许改变,但大致的布局还是没改。
扶云路与白泽早就算计好了,在这碰头。
只待今晚,就动手逼问鲶鱼精。
白泽早已恭候多时。
门口几个守卫显然也是早就被吩咐过的,扶云路她们一来,也没阻拦,直接就引着他们进去。
月辉落于黛瓦上,映照银光烁烁。
潺潺溪水声,此地正适合赏夜色。
白泽果然会享受。
待到他们见到白泽,扶云路与白泽也并未多言。
扶云路只是简单的介绍了几句,白泽就安排阿昭和鱼胖子到雅轩歇息了。
几个下人把白芨扶到一个雅轩伺候。
“你的行乐居还是老样子,每天都有人打扫着,直接住就是。”白泽说道。
扶云路少见的眼眶泛红,明明都死了四百年了,还老打扫着干什么。
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还能重生回来。
扶云路拍了拍他的手臂,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即使所有人都对她灭了指路归家的灯,他也会为她留一盏,正真的友谊才会这样。
有些东西真的是死了很多年后才会逐渐显现出来的,比如感情。
.......
行乐居前的柏树已高入云天。
当时少年意气风发,最爱温酒一壶,树下论天下。
一个誓要要做天下武功第一,无人敌手。
一个放言要当天下最富的人,腰缠万贯。
当时,两人都是无甚牵挂的恣意少年。
而今豪言都做到了,又重回此地。
说不感慨是假的。
推开行乐居的门,扶云路踏步而入,陈设一如当年。
处处透着她当年初入江的轻狂风格。
只是桌上那壶酒不是她后来最爱的寒潭香,而是蓬莱春.......
扶云路追思了一会过往。
待月色入户了也并未梳洗睡下。
夜已深,是时候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