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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他怎么不来掀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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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月如急忙用衣服将自己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回头去看门的方向,本来在门后的门栓,因为孙睿过大的力气,居然被弄断了!

他得多急多慌,多用力才能把门栓给撞断?

孙睿脑子里依然闪现着那个瘦弱光洁的背部,听闻那一声尖叫,下意识的便转过身来,可是那个画面却在脑子里久久挥之不去,他有些愣神。

听见月如这一声质问,久久的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月如我我来是和你告别的,我家里来人了,说我研制的新药出了一点问题,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孙睿说话的时候依然背着身,声音里有些慌乱,想了想又说:“我上次熬制的药膏就在你床头放着,你每天适当的涂抹,还有那些药,每天喝三次,再喝个六七天就差不多了,我这一去怕是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过来。你不要在着急,就在这里一边养伤,一边等着我和子墨回来。”

孙睿啰里八嗦的交待了一通,这才小心翼翼的回头瞄了一眼,只见月如已经裹紧了衣裳,没露出些什么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赫然的看着她说:“师妹,你别生我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得立刻走了,你身上还有银子吗?我留一点给你?”

说着,便将身上的银袋子掏了出来,扔在了屋子里的桌子上。

“不用了师兄,银子你拿着走吧,子墨走的时候给我留了许多,足够我用了!”

说实话,自从跟着子墨进京之后,她身上便再也没有缺过银子了,哪像以前一样,半两银子身上都没有,穷的可怜。

孙睿却不管这些,将银子放在那儿,说一声我走了,就匆匆的走下了楼梯。

月如攥紧钱袋子紧跟着出去,就看到他已经到了楼下,她在栏杆上看着他和一个中年汉子一起出了客栈门口,还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目光里尽是些揶揄的笑意。

“下次再敢不敲门,定不饶你!”月如小声嘀咕着,言语里却是无奈的笑意。

陈叔也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姑娘面容清丽,双眼澄明,一看就是善良的,难怪自家这小公子一声不吭的跑过来,追着人家要伺候人家。

只不过听如夫人说,这姑娘也有了人家,叹口气,小公子这怕是一腔情丝,付诸流水呀!

夜色深沉透了。

城中,林府。

送走了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们,府里总算是恢复了寂静,前头小斯和丫鬟们正在忙着收拾残局。

酒菜的味道浓郁的弥漫在厅里的每一个角落,丫鬟们收盘子,擦桌子,小厮们收桌子收椅子,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后面的婚房里,白依依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小玉,叫人去看看表哥他怎么还不过来掀盖头?这都什么时辰了,难不成要让我一直坐在这里等到天亮吗?”

等了将近一天,还没见他一个人影,再加上白天它不出来拜堂,叫自己抱一个公鸡拜了堂,这一来,白依依已经有了脾气,话语里已经满是不耐烦,小玉听出了小姐心情不好,抬起脚步便往外去。

门外站着两个喜婆,正在嗑着瓜子儿,小声的说着话,也奇怪新郎官怎么到这个时辰还不来,小玉见他们立即到:“没事进去服侍少夫人,少在这里闲磕牙!”说着离开了。

但是小玉也不傻,知道现在如果是去那边院子的话,表公子肯定是请不出来的,所以她直接往老太太这边来。

老太太忙了一天是累的不行,眼下还没将所有的女眷都送走,还有一个平日里自己相好的老夫人,两厢正在这里说着话,她其实心里也着急,直到今夜两个孩子的圆房大事耽搁不得,可是客人不走,她怎么能走得开?

心里不禁有些埋怨,这老姐妹平日里挺有眼色的,怎么今日是怎么了,一直在这里不走尽说些胡言乱语

阿琪正在旁边侍奉茶水,端着茶壶出去换水的时候,见着小玉急匆匆的跑来,她便迎上去问:“怎么了?急冲冲的来,老太太还在里面和杨老夫人叙话呢!”

小玉闻言急忙将阿琪拉到一旁去,小声的说:“阿琪姐姐,公子还不去掀盖头,小姐都要生气了,你说这怎么办呀!”

阿琪闻言沉思,她倒是忘了这一茬,今日公子不出门,让一个公鸡代替拜堂,这眼下小姐急了,可是公子却依旧闭门不出,老太太那边也走不开,这下可如何是好?

眼看着小姐那边生气了,阿琪也不能坐视不理,想了想,便对小玉说:“老太太这边走不开,这样,你赶紧去夫人的院子里,请夫人去叫公子出来掀盖头!老爷今日喝醉了,怕是现在还没醒酒呢,眼下只能去请夫人了!”

小玉闻言实在是无奈的很,她不想去请夫人,总是觉得夫人对小姐不是很满意,整日里板着一张脸,看谁都不顺眼,定是请不来的,可是此时此刻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嘱咐阿琪说:“姐姐,那我就先去请夫人,您在这里瞧着老太太若是有空了,立即将这件事告诉老太太,要不然我怕小姐那边一会儿生起气来,做出什么事我拦不住啊!”

阿琪点点头:“去吧,我晓得!”

小玉便急匆匆的去往林夫人的院子去,跑了好大一圈,才跑到林夫人的门口,看着院门紧闭,她上前去敲门,疑惑着为什么林夫人这么早就把院门关起来了,许久后才有一个婆子来开了门,一见她就问:“什么事,夫人今日累的厉害,已经睡下了!”

“这位婶婶,麻烦您进去通报一下,少夫人,现在的盖头还没掀呢想请夫人去将公子请出来,掀盖头”

那婆子闻言想了想,便转身进了院子里,小玉站在门口,等的焦急。

婆子进去通报了林夫人的贴身丫鬟。

贴身丫鬟披着外衣进去,小心的晃了晃林夫人的手臂说:“夫人,少夫人那边来人说,还没掀盖头呢,想请您过去将公子请出来,去她那边掀盖头,您看”

林夫人闭着眼,闻言眼睛也不睁,唇角似乎有一丝讽刺的笑意:“就说我今日累着了,头风病又犯了,起不来床,叫她自己想办法吧。”

丫鬟闻言想了想,还是劝道:“夫人,毕竟已经嫁进门了,您这样不给她脸面,是不是不太好?”

“哼,怕她干什么,我有老爷呢,再怎么说我也是她婆婆,再怎么对我不满,也不敢踩到我的头上来,真惹毛了我,我也撕破了脸皮,叫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丫鬟也知道夫人心里已经憋闷了许久,闻言便不再劝,出门打发了那婆子说:“夫人犯了头风头疼的起不来床,你去告诉那丫鬟,叫她去老太太那问问。”

那婆子领命而去,到门口将这一番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小玉登时便气得红了眼,一咬牙,一跺脚,便转身跑了。

她就知道夫人是请不动的!她平时也不怎么喜欢小姐,怎么可能在此刻帮小姐呢?

指不定,现在正在屋子里面等着看小姐的笑话呢!

这下怎么办?夫人不来了,老太太走不开,怎么回去跟小姐回话?

一想起小姐生气了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她就瘆得慌

小玉犹豫着,还是回到了婚房里,白衣依旧坐在喜床上,盖头下的她,脸色已经是铁青了。

一听见小玉进门的声音,便含着怒气低吼道:“你是死在外面了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小玉吓的脖子一缩,怯懦着说:“小姐,奴婢去请老夫人,可是老夫人现在和杨老夫人在叙着话,走不开,然后奴婢又去请夫人,可是伺候夫人的婆子说,夫人今夜头风病犯了,疼的起不来床,没办法过来了”

白依依也傻眼了,那这要怎么办?外祖母过不来,舅母她自然是不肯帮自己的,她恨自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来

一时间,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盖头下的她双眼已经含着泪,想了许久,她猛然起身,金凤冠在头上,叮叮当当的响着,她脚步带着风就要往外去,却被小玉拉着:“小姐使不得!盖头没掀您可不能踏出这婚房半步!否则可不吉利呀!”

白依依闻言愤怒的甩开她的手:“吉利又如何?不吉利又如何?反正我都抱着公鸡拜了堂,也不在乎了!”

“他们都不肯来,人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难道我就坐在这里等到天亮吗?”

“他不肯拜堂就算了,不跟掀盖头也算了,可如今我都嫁进来了,他若是不肯圆房,那我们还算是什么夫妻?”

“他想躲,他想避,他想不见我,不理我,冷着我,我就亲自去找他,我偏就不如他的意!”

白依依说着顶着红盖头,便拉开了喜房的门,一直往林子墨的院子里冲。

推开了那院门,走到房门前,看着里头黑漆漆的,她双眼通红,指着门锁怒声道:“给我打开!”

夜色深沉透了。

京城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赶在关城门的最后一瞬,出了城。

赶车的小同看着身后那城门慢慢紧闭,这才松了一口气:“公子,这下咱们可以放心啦,即便是表小姐他们要追也要到明日一早了,咱们连夜赶路,他们定是追不上了!”

林子墨也松了一口气,离开京城的他,等于是再次恢复了自由,一想到再过不久就能和月如团聚,他真是满心的欢喜,撩开车帘,看看天上的繁星,说:“小同,今夜不要休息,咱们一直赶路,尽量将他们甩得越远越好!”

“知道了公子!”

可是林子墨总是觉得不太安心,毕竟马车太慢了,若是白依依有心派人来追的话,还是能追上来的,所以,得想想别的法子,尽量快些,免得他们追上来!

白依依顶着红盖头,看着小厮将门打开,便一脚将门踢开,带着深沉的怒气进去,小玉急忙将灯点亮。

漆黑的房间,顿时亮了起来,白依依便往室内走,可是走了没有两步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

屏风后的那张床上,根本就没人!

“人呢!表哥!表哥!”白依依也顾不得盖头了,大声吼着将头上的盖头一把扯掉便仍在地上,双眼猩红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心跳的快要到嗓子眼!

“怎么回事?公子呢?”

小玉在后面小声的嘀咕着,扶着白依依的手臂,只感觉她身子在不停的颤抖。

“表哥!你给我出来!出来!”白依依看着空空的房间发疯一样的大喊着,一回头凶狠暴怒的看着那两个守门的高声质问:“人呢!我表哥呢!你们看门的都死了吗?好好的人怎么不见了!”

“少夫人饶命,我们一直站在外面,门也锁着,公子去哪儿了,我们真不知道”

白依依目眦欲裂,正准备叫人将这两个没用的东西拖出去打死的时候,小玉一声尖叫:“小姐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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