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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师尊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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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姑娘——”女子轻轻地唤着,唯恐惊扰了元竹,见她实在是睡得死,也只是轻轻一叹息。

  这么早,就睡了么?

  她记得姑娘是从来都不会那么早睡的……

  女子瞧着元竹这般睡得不老实,伸手去给元竹掖被子,谁知道她的手在触碰到被子时微微一僵。

  奇怪了,这个被子她怎么拖不动?

  百里长卿淡淡地、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从床榻上起身,下了来。

  女子觉着奇怪,加大力气一挣,被子终于动弹了,她给元竹掖好被子后,步履轻轻地掩门出去了。

  待女子走后,百里长卿折身站在床前。

  他眼眸忽地一沉,沉了一池碧水。

  她的腰间有一个大红色的骚里骚气,十分不正经的乾坤袋……

  这个乾坤袋绣着大红色金竹子,一看就是袭月的画风。

  那他送给她的乾坤袋呢?

  百里长卿有些不悦,远眉皱起。

  一点金光自他的指尖泛起,飘落至元竹腰间的乾坤袋上。

  乾坤袋纹丝不动,岿然如山。

  什么?

  这个袭月他居然还下了禁制?!

  不过,他貌似忘了他是谁,他是百里长卿,是仙界长生山的凌霄神尊!

  他虽退隐,但这并不代表着他的法力也随着他的退隐,名声渐退也一齐退去了。

  百里长卿加大注入的神力,终于,乾坤袋开始松动了。

  百里长卿灵识探入乾坤袋中,一探入便看到乌压压的一堆,像是进了个库房一样。

  什么东西?

  他继续往下探着,下面的景物越来越清晰了……

  原来是一个库房。

  这个库房看起来普普通通,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库房。

  库房里却多了几分其他库房所没有的烟火气儿。

  一张歪了一边的桌子,两把竹椅子正对而落,桌子上还有一盘未下完的棋。

  看起来,这盘棋已经有一些年岁了,棋子都不复原先的润泽光亮,有灰尘覆于其上。

  百里长卿逡巡一圈,发现这库房里堆成小山似的东西居然是一堆堆的瓜子!

  真是大跌眼镜。

  别人都是堆麦子,堆沙子,堆黄金。

  就这个库房奇葩得很,堆瓜子……

  他再仔细一回想,想来这个袭月也是个爱嗑瓜子的主儿。

  早些年,他在他们旁边也没少嗑瓜子。

  一天一斤瓜子,这都是常事儿。

  他要自己嗑还好,偏偏爱拖着他一块儿嗑,嗑了一整天的瓜子,说了一整天的话儿,饶是他再怎么多喝水,还是口干舌燥得很。

  真不懂这瓜子到底有什么好嗑的。

  百里长卿余光一划,划到一个墙角里。

  墙角里有一个小小的,布袋似的东西。

  别人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他可是一眼就给看出来了。

  是他送给竹儿的乾坤袋!

  百里长卿弯腰捡起乾坤袋,拍了拍上面的灰,乾坤袋针脚粗糙,加之这上面的灰实在是太无孔不入了,他还是作罢,决定还是自己回去洗洗比较好。

  乾坤袋里有乾坤。

  竹儿,莫非你就这么不喜欢为师送给你的乾坤袋?

  百里长卿对比了一下袭月送给他的乾坤袋,火红精致;再回眼看看自己的乾坤袋,那么素,那么丑。

  于是他收回灵识,从幻境中出来了。

  他手中攥着那个粗糙的乾坤袋,简直是想把它给捏碎。

  百里长卿想了想,还是默默地把乾坤袋收回到了自己的虚鼎中。

  他接着又想,送出去的东西诸如泼出去的水。他这般送而不告自拿更是做贼的行为。身为她的师尊,他这般做法很是不可。

  纠结再三,百里长卿还是把自己的乾坤袋放回了大红乾坤袋中。

  真是的,他潇洒万年,何曾这般犹豫不决过,真是的……

  百里长卿凝视着元竹红润的包子脸,手指到了她的脸颊边又顿住了,转而到了她的发髻上,轻轻地拔下了和她头发纠缠在一起的流苏,以及那柄白玉梅花簪。

  白玉梅花簪在薄薄的暮色里莹润得发亮,风姿未减半分。

  他指腹细细地摸着白玉梅花簪的纹路,把白玉梅花簪放在一旁的桌几上。

  难得,难得——她还没有丢掉这柄簪子。

  百里长卿生怕她被自己的簪子什么的给弄疼得半夜醒来,这个袭月,净是不教好的。

  待到他弄完她头上的簪子流苏后,他理好铺开她的头发,准备转身离开。

  “扑通——”高高在上的凌霄神尊就这么被人,不,被一只胆大包天的小丹顶鹤给撞肿了嘴唇!

  “唔——”她就这么昏睡不醒地发出低低一声轻吟,似是想说什么话,但因唇被莫名的,触感十足的东西堵住,原本的话一下子被噎回了肚中。

  百里长卿的脸腾地一下就红成了半边云霞,他迅速地起身。

  元竹口里含糊不清地喃喃道:“娘亲,娘亲——竹儿回来了。”

  原来,还是在做梦。

  百里长卿重吐了口浊气,然后心魂未定、踉跄地逃走了。

  可惜他没有听见元竹后面的那句话。

  她说:“师尊,你信信我。真的不是竹儿,竹儿什么没有偷……”

  这句话随着她的梦呓消失在了卷帘夜风里。

  管她的偷没偷,掌控众人嘴脸的便只有九重天之巅的地位、权力。

  那些想置她于死地的人,从来都不会想想她是不是冤枉的。

  事实就是这么残忍。

  你若无权无势,纵有铁骨铮铮,也只是一堆森森白骨。

  当元竹的意识逐渐地恢复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元竹揉了揉隐约有点抽痛的脑袋,半睁着眼睛环视着四周。

  这四周并不是美人阿姐的屋子,而是她自己的房间。

  奇怪,她明明记得她昨天睡死在了阿姐的软榻上。阿姐的贵妃软榻比她的床简直软得不要太多。软塌上的白裘摸起来也很舒服。

  “扣扣——”一阵敲门声响起。

  接着是一道柔和的嗓音:“姑娘你醒了吗?已经日上三竿了。”

  “啊——日上三竿了啊?醒了醒了,素雪姐姐。”

  元竹一骨碌起身,突觉发丝凌乱,一摸头发。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卸了这满头的珠钗。

  她目光一晃,晃到旁边的桌几上,看到一柄白玉梅花簪还有一些流苏以及其他发饰。

  元竹想都没想,怕素雪多等,于是飞快地挽了个单丸子头,起身下床了。

  她脚往下一探,瞬间有点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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