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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两面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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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颇有些无奈,刚想说自己怎么会和别人说,然而禁闭的房门却在此时被敲响。

“娘娘,你在不?老爷叫你过去书房一下。”一个婢女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书房不就是刚刚自己发现那些东西的地方?刚刚才勉强冷静下来的赵氏顿时脸色一变,紧紧拽住李嬷嬷,颤抖着说:“嬷嬷,怎么办?”

“娘娘,你现在已经是一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什么好怕的。冷静一点,先问问到底是做什么再说。”李嬷嬷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不明白皇后到了赵将军面前怎么就这么软弱。

李嬷嬷的话提醒了赵氏自己现在的身份,她从惊慌之中回过神来,松开手,深吸了一口气,才看向门外,佯装镇定地问:“父亲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婢女道:“回娘娘,老爷没说。”

她这么说,赵氏更加惊疑不定,只能先应付她说:“你先回去,跟父亲说本宫等一下就过去。”

“是。”门外婢女应道,过了一会儿才响起渐渐远离的脚步声。

赵氏听着声音越发微弱,才撤下镇定的伪装,焦虑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若是被赵坤知道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一定会让自己帮他的,这一点赵氏很是了解赵坤。

李嬷嬷被她走来走去的身影搅得也越发心烦,无奈地上前拉住她,道:“娘娘,只要皇上和赵将军还没摊牌就好,娘娘现在还不必想得太多。还是先去看看赵将军找你是有什么事情为妙,等弄清楚了再做打算不迟。”

赵氏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道:“本宫明白了,李嬷嬷,这次你一定要帮本宫,本宫现在也只有你可以信任了。”

李嬷嬷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娘娘放心,老奴一定会替娘娘守住这皇后的位置的。”

在房间里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赵氏才在李嬷嬷的陪同之下来到书房。赵坤站在房间里,正背对着她们在看墙壁上的字画,身上还穿着朝服,应该是刚刚从宫里回来。

“父亲。”赵氏在他后面站定,看着他的背影犹疑了一下,开口道。

赵坤转过身来,脸上是一派冰冷严酷,让赵氏心里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却又见赵坤突然间又对着自己露出了以往熟悉的笑容。

“女儿来了,来来来,快坐下吧,爹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说。”赵坤温和地说着,还亲力亲为地为赵氏拉开了椅子。

赵氏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原本就慌乱的心情更加忐忑不已。赵坤没什么事的时候一向是披着温和的外表待人,然而真惹怒了他,他就会露出狠厉的爪牙。这一点,没有人比赵氏更加清楚了。

赵氏不敢看赵坤的表情,只能忐忑地坐到椅子上,侧着头问道:“父亲叫本宫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赵坤在赵氏对面坐下,和善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他的手放在椅把上,手指不停地敲敲扣扣,直把赵氏弄得心慌意乱。

“女儿啊,你都已经做了皇后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为皇上生出个一儿半女的,皇上可有为难于你?”赵坤摆出一副慈父的姿态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正好直戳赵氏的心窝子,赵氏的心情瞬间从面对赵坤的忐忑变成了失落。她苦笑着摇摇头,道:“父亲不必为女儿担心,皇上向来和女儿相敬如宾。”

“是吗?”赵坤淡淡地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道:“你要知道这皇上的女人,容貌过了之后都得有个儿子来做靠山才稳妥。那个陈美人不是怀孕了?她要是给皇上生下个龙子,那你的皇后之位如何自保?”

他一言一语都是围绕着赵氏的未来而言,赵氏渐渐地放松下来,以为他只是单纯地关心一下自己,有些怅然地说:“女儿让父亲担心了。女儿不能为皇上传宗接代,若是陈妹妹能够消除皇上的心患,那女儿把皇后之位让给她也是应该的。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了。”

赵氏虽然说得有些消极,但是自己心里却也隐隐约约地闪现几分不甘心。

赵坤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愿意一宫之主的位置拱手让人,暗自气结,有些发怒地说:“女儿,你身为我赵坤的女儿,怎么能够这么容易就认命?难道你就不想争一争吗?”

赵氏当然想啊,但是与生俱来的温婉只是让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回答出肯定的答案。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赵坤站了起来,愤怒地看着她说,“我原以为你当了这么久的皇后,性子应该被磨练出来了,现在看来,你还是这么没用!”

赵氏向来孝顺,听着赵坤失望的责骂,觉得难受无比,为自己的无能暗自恼恨。她起身,走过去拉住赵坤的手,道:“父亲,你别生气,女儿日后定会努力为我们赵家争光的!”

赵坤一把甩开她的手,没好气地说:“我们赵家世代功勋相传,皇上已经开始忌惮我们。如今你又没办法得到皇上的心为我们赵家获得保障,就算你再努力,皇上看不上你那也没用!”

赵氏听着他冷漠的话语,念及自己始终苦心经营却还是得不到萧泽的宠爱,一时之间落寞和伤心涌上心头,站在一旁无声地哭了出来。

赵坤一反刚刚的态度,冷冷地看着她,道:“爹我也不是想要怪你。只是想让你明白,皇上他给不了你幸福,也容不下我们赵家。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你我父女联手,难道还能怕了那萧泽不成!”

他说到后面,越发肆无忌惮,直接直呼起皇上的名讳来,赵氏吓了一跳,愣了一下,眼泪也止住了。

“父亲,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直呼皇上的名讳呢?”赵氏隐隐心惊,看着赵坤的眼神也变得惶恐。

赵坤看到她这个没用的样子就烦,怒道:“他萧泽不过是个黄毛小儿,本将军叫他一声又如何?我什么意思?你都看到了我密室里的东西了难道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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