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普罗旺斯,凌晨两点多。
墨时琛的血已经止住了,可是人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好像随时都会死去。
她费尽全力才把墨时琛一米九的大个子弄到了大水床上,忙前忙后的给墨时琛退烧。
他发高烧了,在刚止住血过后。
但所幸温度不高,物理降温没问题。
拿下放在墨时琛额头上的毛巾,又在一边的水中打湿放回去。
今晚的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墨时琛在外面受到了袭击?
她知道墨时琛这样的身份很危险。到处都是想要杀他的人,可是他们这次来普罗旺斯,才三天时间,怎么就被人盯上了?
而且,谁会用如此恶毒的手法……
居然想让墨时琛血流殆尽而亡!
如果,墨时琛今晚没有回到波城古堡,将会发生什么事,她不敢去想。
折腾了这一下后她也没了睡意,坐在床边一遍遍的帮墨时琛退烧,温度也慢慢的降了下来。
凌晨三点多时,她再次接到了宫少祺的电话。
“喂?对,他刚才发烧了,不算高,我已经给他降温下来了。”
初升的太阳从A国国际机场外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辉照射在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身上,他拿着手机快步走向机场。
“好,我现在已经在机场了,你就待在房间里最好那里都别去,他们或许已经知道了你们的位置,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她点头应下来,埋头看着时间,凌晨三点二十五分。
如果宫少祺现在从A国飞过来,也是今天早上的九点多才能到了。
那时候墨时琛应该会醒来。
电话挂断后,她深呼一口气就感觉到小腹的位置一阵阵的发疼,疼的她冒冷汗,一手抓着毛巾死死的咬着下唇。
应该是胃病犯了。
她摇摇头,忍了一会儿后才缓过来,吐口气看了看床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的男人,她咬咬牙站起身去检查周围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因为宫少祺刚才的话让她意识到了很严重的一点,要是真的如他所说,那她和墨时琛现在很危险。
墨时琛还在沉睡当中,要是一不小心有人进来的话,她一个人绝不可能斗得过。
把整个房间和浴室那边全都检查一遍后,才确定,他们现在暂时还是安全的。
又走到门边去把房门给上了两道锁,才彻底的放下心。
回到大水床上,墨时琛的血色依旧很苍白,呼吸非常虚弱。
她深知,要是不给墨时琛用药的话,很有可能会因为之前的失血过多而……
现在宫少祺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她也联系不到人。
怎么办?
“墨时琛?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现在的他们,像极了上次他们三人在鱼凫山上出车祸后送进医院手术台的场景。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墨时琛命垂一线真的差点死在了手术台上。
后来的事情真奇妙,也许是上天都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不舍,所以才会把已经走到鬼门关的墨时琛送回来。
这次呢?
上天还能感受到吗?
一边,提着行李箱早就抵达了普罗旺斯机场的莫蓝已经打了苏晴儿无数个电话,那边却是关机。
她焦急不已,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到底在哪儿,就蹲在机场门口等了足足有三四个小时。
凌晨的普罗旺斯是寂静的,是散发着一丝冷意的。
她身上只穿着从银水岸出来时的一件牛仔外套,头发被冷风肆意的吹着,坐在行李箱上一遍遍的翻着新闻头条。
#据知情人透露,云氏集团总裁云霆已经在第一医院脱离了生命危险#
#一场惊心动魄的车祸在今早凌晨落下帷幕,云氏集团总裁云霆身受重伤,所幸并没有致命伤#
#云家千金云晴在今早凌晨首次面对媒体,神色担忧无比,为哥哥的车祸感到伤心#
才不到一天的时间,A国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大事。
看到新闻上的消息后,莫蓝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脏才渐渐得以平静松缓下去,深呼一口气坐在行李箱上擦拭掉眼角的一滴眼泪。
是喜极而泣的眼泪。
她不知道如果看到的是坏消息,自己该如何去接受,昨晚云霆出车祸完全是因为她,都怪她非要说那些话来伤害云霆。
可是那时候她真的没有办法。
事情已经过了,她再自责也没有用。
最关键的是现在!
她现在连苏晴儿和墨时琛都联系不上,回A国更不可能!
薰衣草基地这么大,附近也没有旅馆,她该怎么去找他们?
就在她一筹莫展找不到方向时,没有注意到从机场一边走出来几个梳着脏辫的年轻外国人,正用贼兮兮的眼神盯着她手上拿着的手机和包。
几人对视一眼,悄悄走到莫蓝身后去,几个迅速抓住莫蓝的双臂,一个直接冲上去把莫蓝手上的包和手机全都抢走。
莫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大力的推到了地上,等她爬起来,哪儿还有人的影子?
她脸色骤然间变得苍白无血,错愕的瞪大眼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烈焰红唇微微颤栗着,“我、我的妈呀!抢劫啊!”
……
一直到早上八点多,苏晴儿终于忍不住了,双眼一闭脑袋栽在墨时琛微微起伏的胸膛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在她睡着后没多久,床上躺着的男人渐渐的睁开了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脸色苍白得吓人,双唇也是干裂得起皮了。
他睁开眼后黑眸无力的扫过周围的一切,顿了顿才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胸口上沉睡过去的女人。
薄唇微微抿了一下,很干。
男人剑眉深蹙,再次睁开眼睛时眸中的深邃还夹杂着一丝冷冽。
他转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喉咙上下滚动两下后才用尽全力伸手过去抓过那杯已经凉了的冷水,动作急迫的喝了几口后薄唇看上去才有些血色了。
“苏晴儿?”
一开口他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沙哑,喉咙里就跟有一团火似的。
他颔首,看了一眼熟睡的女人,闭了闭眼后才强迫自己撑起上身,半靠在床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
早上九点。
他伸手摸了一把微微胀痛的脖子,眼下飞快的闪过一层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