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良家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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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抬脚走一步,脚底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痛得李小坏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小弟,怎么了?女人放下孩子,过来关心的问李小坏。

脚底被刺破了。李小坏实在忍不住,拖着腿坐到了木床上,揉捏着脚底。

让我看看。女人走过来,抓住了李小坏的脚,啊,都出了很多血了。你坐好,我帮你包扎包扎。

女人说着,到果棚的角落里提出一只破旧的旅行包,拿出了一块布,咝的一声撕了一块。

李小坏已经痛得无力气了,乖乖的让女人包扎着。

小弟,咋的这么晚才回来?还给雨淋成这样。女人包扎着,抬头看了看李小坏问,还刺破了脚底……

本来是出去捕鸟的,却不想遇上了暴风雨了,山岭上黑乎乎的,这慌不择路的逃回来,摔了一跤,就扎破了脚底。李小坏撒了个谎。

哦……女人并没有什么怀疑,点了点头说,脚这样好点了吧?

嗯,好点了。李小坏动了动脚,确实,经过女人的拿捏后,好得很多了。

把衣服脱下我生火帮你烘一烘吧?否则这样穿着会感冒的?女人看了看李小坏又说了一句。

这……虽然李小坏也已经经历过那种事情几次了,可一个陌生女人突然叫他脱了衣服而又不做那事还是让他感到有点难以为情的,尽管那湿衣服粘在身上非常不好受。

没有欲望的时候,李小坏只是个略显腼腆的小伙子。

你拿着毛巾和被单,脱了衣服就擦干净,然后裹着被单就好了,我……我会转过身去,不会看。女人是从城里来的,啥世面都算是经过了,可这乡下小伙子李小坏的拘谨反而让她觉得不好意思,脸色一红,递了毛巾和被单给李小坏后,然后抱起女儿转过了身。

在她眼中,李小坏还是个不经事的毛头小子。

果棚太小,虽然外面的风雨声很大,但是对于果棚里的两个各有想法的男女来说,风雨声早已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一点点的动静都会听得清楚。

女人就那么背对着李小坏而站着。

看着那完美的弧线,李小坏又有点蠢蠢欲动了。这女人不丑,甚至说很有女人味。

好了。李小坏解除了衣物却没有披上被单。

啊……你……骗人。女人显然没料到李小坏这毛头小子竟然会骗她,她转过身来,尖声惊叫起来,马上又转过身去。

不过她的心已经突突的跳了起来,这女人,虽说只是一个良家妇女,可如今这开放社会,在大城市里生活比乡下还乱得多呢,如此情况她怎能不心惊肉跳?

嘿嘿。李小坏嘿嘿一笑。

流氓,看不出你竟然是个大流氓,穿上了没?要不我可不帮你烘了。女人背着身骂了李小坏一句流氓,可语气里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有点娇嗔的意味。

流氓又怎样,现在这暴风雨夜,你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李小坏故意吓唬着说,门口却扫进一阵风雨,一阵凉意让李小坏打了个寒噤。

你……女人不知如何是好,一方面,作为一个三四十多岁的女人,其实是心动的,何况是李小坏这么俊俏的小伙子呢;另一面,出于女人的矜持,她又必须让自己不动声色。

嘿,入了贼棚当然走不了……李小坏本来是没有欲望的,可是这衣服一脱光,前面站着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就有了些本能的反应,想继续逗逗那女人,就猛的过去抱住了她。

哇……女人怀里的孩子却哭了起来,原来李小坏的动作过大,手压着了孩子。

流氓,快放开我,孩子哭了。女人挣扎着,可哪里挣得脱。

放开拉,我脏……女人又气急着说。

脏?一听脏,李小坏便放开了女人,但有些不解。这女人虽然衣服、面目等沾满了灰尘,给人脏脏的感觉,但做为城市里长期养尊处优的女人,她骨子里还是透露出一股不容亵渎的贵傲之气,所以她说自己脏李小坏十分不明白,难道有啥病不成,所以他跳开了。

嗯,我好多天没有洗澡了,浑身都脏兮兮的,你快把衣服穿上,要不会着凉的。李小坏一松手,女人闪了出来,却依然不敢转身看李小坏,只是不断的摇着怀里的孩子,让孩子制止了哭。

没洗澡?李小坏噗哧一笑,随即想起了福伯的黄雀在后的那段艳遇,民工兄弟和流浪女,那可不是一般的脏啊。这女人也是流浪过来的,会不会也让浑身泥水的民工兄弟或者脏兮兮的乞丐……?这种重口味的想法让李小坏的欲望顿时灭了一半,跌坐回木床上,木床咯吱的响了一声,想要散架一样。

双方都不再说话,一阵沉默,果棚里一时只剩小孩微弱的哭声,那只大黑狗却瞪着那双狗眼,狠狠的盯着李小坏,仿佛只要李小坏侵犯它的女主人它就发飙一样。

李小坏一惊,马上拿过被单盖在身上。

女人听到李小坏盖上被单的声音,但这举动却让她感到不快。刚才李小坏粗鲁的强抱她并没有责怪,但她却不想就这么让李小坏得逞,一个女人太容易让男人得逞可不是什么好事儿的,要不男人完事后撇撇嘴巴子还说你坏话呢。何况她还抱着小孩子,必须把孩子放下,所以她才说她脏好让李小坏松手,而事实上她也确实好几天没换过衣服没洗过澡了,一个人连落脚的地方都没能找到,谁有空去管洗不洗澡呢?但是李小坏听了她话后的这一系列的举动好像真的嫌弃她脏似的,她感觉自尊被侵犯了。她的心有点刺痛的感觉,放下孩子,看了李小坏一眼,径直向门外走去。

去哪?李小坏不解的问。

外面。女人答道,并没有停住脚步。

下着大雨呢。李小坏说,你叫什么名字?还没告诉我呢。

于沛瑶。女人说着,钻出了棚子,那条大黑狗跟在后面。

于沛瑶?挺好听的名字,像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李小坏低声重复了一遍,他不知道女人要出去干吗,索性也不理会,躺在床上看着女人的背影。

于沛瑶并没有走远,就在棚子的门口,迎着大雨,张开了双臂。

风雨一阵猛扫,于沛瑶的全身马上就淋湿了,但她却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把大雨当成了淋浴的喷头,脱掉衣服,迎着雨水冲洗起来。

你疯了,淋雨?李小坏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边说一边向女人走去。这会儿,什么脚痛,早没有感觉了。

不是嫌我脏吗?正洗澡着,痛快,好久没洗过这么痛快的澡了。女人不理李小坏,继续在雨中淋浴着,仿佛进入了忘情的境界,看起来像不可侵犯似的。

嘿嘿,不脏不脏,我不嫌。李小坏见女人有赌气的成分,赶紧说。

雨还在下,且越下越大,于沛瑶长长的秀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背上,经雨水的洗刷,全身变得洁白如玉。

看那一身洁白,这哪里像是流浪的女人?分明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

女人洗了一会,对着李小坏回眸媚笑了一下,眼里满是春意。

李小坏前辈福伯就说过,三四十岁的女人和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是真正的干柴烈火,一点就燃,一个年富力强劲头十足,一个则空旷难填,不是棋逢对手杀个难分难解才怪呢。

如果两人都穿着衣服还好,这都没穿衣服的,李小坏哪里经受得住这种诱惑,冲到雨中抱住了女人。如果说还有什么能让他们忘记世间的一切,连电闪雷鸣都不怕,唯有此刻的美妙期待了……

狂风暴雨中的缠绵别有一番滋味。

人生无处无风景,桃花旺起来躲都躲不开,虽然觉得愧对要跟他生死相许的马伊诺,但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李小坏实在抵挡不住这种诱惑。

事后,两人再也经不起暴风雨的横扫,李小坏抱着女人着回到了棚子里,这才感觉到了冷。

于沛瑶抓了果棚里的几把破旧甘蔗叶生起了火,火一起,便在上面架起了些许干木柴,然后说:小男人,快来暖暖身子。

李小坏过去,坐在她的对面。

我说大姐啊,你真的是因为地震家破人亡流浪到这边的吗?由于心里一直疑惑,李小坏问道。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好吗?在李小坏的注视下,于沛瑶神色一慌,转了眼答道。

又是一阵沉默,既然于沛瑶不想说,李小坏也不好再追问。

果棚外,依旧是风雨大作,风刮过的声音、雨点拍打着草垛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晰晰,果棚里,木床上睡着一个小孩子,地上卧着一条大黑狗,火堆两边的小板凳上坐着一对没穿衣服的男女,这是一副奇异的人间世相图,不是一家三口的三个人,此刻就像是和谐的一家三口。

你没讨媳妇吗?过了一会,于沛瑶问。

媳妇?李小坏一愣,想起了黄权升的媳妇马伊诺,要不是东窗事发被人追打,或许他们真的私奔了,她真的成了他的媳妇和他生活在别处,在没有熟人知道的别处,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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