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财高运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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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栖云、昭阳两位知府收到监察御史的亲笔信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陈夕可是奉了诏书办事,算得上半个钦差,这权利之大可不是闹着玩的。

士兵奉监察御史之令调粮食,其态度之强硬,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却也只是下令不配合就督查,也算刚中带柔。

栖云县知府那个愁啊,陈夕监察御史实权在握,又有诏书,得罪她,这顶乌纱帽别想戴。

“那个,大人,并非卑职不想配合,主要是前些天运出去的粮食被山贼给抢了,我们县里实在腾不出粮食。若把粮仓清空,栖云县得怎么办?”

“可我一路走来,途径的山势不适合安营扎寨,又怎会有山贼?”负责调查粮食的士兵行军多年,对粮食的事那可是十分敏感。

再退一万步说,真有山贼,知府就不处理?

这说辞很奇怪。

士兵警告再三:“知府大人,请斟酌您的答复,我会如实向陈大人禀告。上头可是给过机会的,若所言有虚,可不是重处那么简单!”

“确实没有多余的粮食了,大人明察!”

“行吧,我会禀告陈大人。”

栖云这边粮食算是扑了个空,而且还遇到山贼劫粮草案,怎么看都晦气。

依陈夕的能耐,应该有办法解决粮食问题。前任知府大人储备半年的粮食,完全是预防农作物减产,而且减产的可能性极大。

就是不知道昭阳那边进展如何。

再看昭阳县知府这边,粮草未到,说是因为武陵县知府被杀,他们不知道这批粮食到底还送不送,就给耽搁了。

“既然御史大人主持此事,卑职自是全力配合。”昭阳县的知府倒是爽快,赶紧叫人备了两个月的粮食,第二天就随返程的士兵出发。

……

然而武陵县这边,这两天下来,除了收治大批病患进展顺利外,其他的再无收获。

尸瘟终于未再扩散,还收治了新的中毒者,中了什么毒,不知道。

参与行刺太子的邱光明去了哪,不知道。

“奇怪了,我们查得那么严,邱光明能藏哪?”陈夕百思不得其解,她打的是人海战术,衙役带着人大街小巷的搜查,这网撒下去应该不留死角才对。

“东城街那边也毫无进展。”

在陈夕的房内,夏景阳、魏太医、江明明例行公事商讨事情。

见到江明明,夏景阳立刻板着一张脸指着门口不准他进入陈夕的房间。

“你给我出去。”

“殿下您这是作甚?”江明明无奈笑笑,有些不解。

“昨晚的棋虽然没下完但大局已定,你输了。依照赌约,我不允许你接近辰兮!”

“幼稚!”陈夕忍不住骂了句。

这可是太子,哪能随便骂。还好私底下他们喜欢闹,太子也不喜欢礼数,魏太医也不是喜欢多事的人,不然还真会出大乱子。

“行,我先回去歇着!”江明明不喜欢做无谓挣扎,拿得起放得下,倒是潇洒。

既然太子赶人,他大可省事。

见江明明欲离开,陈夕连忙叫住他:“江明明,现在谈公事呢,殿下幼稚,你也跟着他胡闹?”

“这不是有魏太医在吗。”江明明回头看了下魏太医,作为在座最年长的他,默默喝了口茶等这三个年轻人消停。

或者说,最该消停的是他们的太子殿下,他闹起来,真没人能拦得住。

“江明明你还跟她说话!还是不是男人!”见江明明又和陈夕说话,夏景阳立刻跳了起来。

‘当真,幼稚。’魏太医就像空气似的,在心里嘀咕道。

太医和御史,看事情的角度会不一样,不然干嘛要这样分组!

现在好了,夏景阳胡闹,江明明也跟着瞎起哄,都是些什么事呀。

作为主持武陵县事宜的陈夕表示头好痛。

“你们两个……他幼稚,你也幼稚!”

“你不禁觉得这样挺有趣的?”江明明留下一句话,笑着回房间休息去。

夏景阳为了陈夕可是煞费苦心,都说帝王无情,他却痴情。

就冲着他这份痴情,江明明作为叶辰兮儿时的玩伴自然奉陪到底,作为臣子他不好意思赢太子,但也不会让他赢得那么轻松。

男人之间的较劲,陈夕是不会懂的。

“总算走了!”终于成功赶走情敌,夏景阳讨好性的冲陈夕笑道。“陈大人,咱们言归正传!”

“…………”

根据魏太医收集来的情报,他挨家挨户银针试毒,把花街彻头彻尾查了个遍,只要是能入嘴的东西都查过,连井水都不放过。

可是这么细致的搜查了,还是没能找到根源。

不过魏太医对此倒是抱着乐观态度:“殿下,这两天搜查表面看是一无所获,实则证实了我的猜测。”

“怎讲?”

魏太医:“有些毒,银针是测不出来的,据我观察中毒之人的症状,银针应也测不出来。”

也就是说,要查清武陵县的人究竟是怎么中毒的,中了什么毒,光靠银针不行。

银针试毒是最快的方法,如果银针测不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会不会毒源根本不在花街?”陈夕胡猜道。

“我想不太可能,中毒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去过花街。”如果毒源不在花街,其他地方也会有中毒者。

魏太医的分析,很快推翻陈夕的胡猜。

毒源范围确实是在东城街,具体是什么一时半会还真难查得出来。

三个人顿时陷入沉默。

夏景阳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末了,他突然停下:“魏太医,你们去查花街的时候,应该没什么人吧?”

“确实如此,殿下问何有此一问?”

“不如明天晚上我和黑鹰跑趟妓院,就当去玩,顺便问问**可有发现什么反常的东西。”夏景阳玩味的笑道。

这笑容,有点调皮,却又城府极深。

之前陈夕和夏景阳在蔡员外家听说二妮的母亲在花街帮工,就想顺便问问她,奈何她染病身体虚弱,不便打扰。

现在基本上确认东城街有问题,去妓院问问住在那的人,也许会有所收获。

只是……

“为何不是赌坊?”对于妓院,魏太医是排斥的,太子之身份尊贵,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女人心细啊。赌坊的人一个个口风紧得很,是不会跟你多说的。”说这话时,夏景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陈夕。

她也是女人,她之心细,魏太医是见识过的。

“呃,可是也没必要去妓院吧?而且,还是去玩。”魏太医欲哭无泪,这真的使不得,使不得啊。

太子当着监察御史的面,说要去嫖娼?

这画面简直不要太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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