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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三司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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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被此事气得头脑发晕的冉兴虽是愤怒,但还是听着子絮的忠告去了刑部,他好歹是太尉,有他这一旁看着,刑部的人也不会乱来。

冉兴只有一个儿子,对冉长风一直是多番纵容,这也导致了冉长风行事荒唐,谁想今日,就有人接着此事大做文章。

冉兴愤慨之余,那已经动用了自己的人手在寻找证据,他的儿子他最清楚,要作恶也只能做小恶,强奸民女之事他哪里能做得出,要说他行事也就是纨绔荒唐了一些,但也真正做过害人之事,眼下蒙受了这样的冤屈,冉兴心中悲痛脑子更是愤愤。

“太尉大人,此事我现在长风是冤枉的,我已经在命人寻找证据,当然在这之前,您必须去刑部监看,以免那些人对长风用刑。”

那些人既然想出了这个办法,就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冉长风招供。

所以,冉长风进刑部,肯定不是去走一个过场。

“老臣明白,此事,有劳公主了,也是小儿不懂事,才给都察院带来了这样的困扰。”

冉兴一拱手躬身,满脸的愧疚。

子絮赶忙上前将他扶起说道:“太尉大人,此事,是都察院拖累了长风。”

“冉长风已经是都察院的人,行事必然要顾及都察院,以后他犯浑,公主只管知罪,无需顾及老臣情面。”

子絮笑着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好。

离开太尉府之后,子絮就回了都察院,拿到了费余收集的资料。

“没人见到冉长风玷污那个姑娘,你们照着这一点去查,去把那两父女找来。”

杜牧野领命而去,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他带来了那两父女。

两父女是被杜牧野强行带来的,看这模样,两方之间应该是经过了一番拉扯。

子絮也懒得多言,直接让杜牧野就将两人带到了极乐世界的屋子里。

“好大的胆子。”两人方方惶恐不安入内,子絮就一拍身前木案上的惊堂木。

“草民,参见公主。”相比那姑娘的惊慌,那中年男子还显得镇定一些,在费余所给的资料里,子絮知道了他的名字,姓方,名叫参才。

而这个姑娘,名叫方芳。

“方参才,抬起头来。”

方参才身着一身灰色袍子,因为与都察院的人有方才的拉扯,袍子上破了两个大洞,看上去有些狼狈。

他缓缓抬起了头,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你说我都察院的人在你酒铺里闹事,可有证人?”

“公主,草民那酒铺,先而今还是一片狼藉,公主,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方参才一看就是聪明人,一听子絮的话,那双眼睛就轱辘的转了起来。

子絮心想,自己还未说冤屈,他倒是囔囔起来了。

“你一人的片面之词,本宫当然是不信。”说罢,子絮冷哼一声一拍惊堂木道:“方芳。”

“民…………民女在…………”

方芳惊恐未定,身体打颤。

“你说你被人玷污?”

方芳抬头看了一眼子絮,慌忙又低下了头:“公主,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啊!”

“此事事关贞节,你可想清楚了?”说着,子絮迈步出了木案走到了大堂之中。

“公主,民女,民女冤啊!!”说着,方芳咚咚的就磕了两个响头。

“来人,将方芳与方参才先带下去,本宫稍后再审。”

四方站在的都察院人听令动身,架起了方参才与方芳两人。

也不理会两人如何的叫冤,子絮只是缓步走到了后堂之内。

杜牧野随行在后。

“牧野,你看这两人,看出了什么?”

“回院长,属下看不出疑点。”杜牧野拱手回答。

“我不信冉长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子絮拂了拂袖,坐了下来。

“我也不信,可现在方芳姑娘一口咬定被人玷污,一个姑娘,名节是最重要的,要脱身,最主要的,还是要找那两人。”

杜牧野浓眉紧皱,脑子飞速的运转了起来,此事说是冉长风所指使,他绝对是不信的,若是冉长风要这么做,那也是他自己去,绝不会指使着手下人这般为非作歹。

“那两人现在在刑部,暂时也提不出来。”子絮也知那两人才是最大的缺口,若不是那两人指认,冉长风又岂会下狱。

“我有一计,等下要你配合才是。”子絮招了招手,示意杜牧野靠拢过来。

杜牧野面有难色,没有上前。

子絮瞪了瞪眼,他才不得已小心翼翼的够到了子絮的身侧,不过他很是小心,决不让自己与子絮有一点点的接触。

子絮要使的计谋,也是她常看到的,既然她坚信这两人是假,那谎言总是会有破绽,两人在一起难审,分开呢?

就算对了口供,只怕也会心虚吧。

杜牧野听着赞许的点了点头,还未等子絮抬头,他就赶忙退后了一步。

“公主此计甚妙。”

“好,等下,我们就这么做了,记得,且不可露了马脚。”

子絮抿着红唇笑看着杜牧野的尴尬。

杜牧野与冉长风李非白不同,他在这些人之间,可算得是最不谙情事不解风情之人,见子絮在一旁只顾着笑,他越发的尴尬,话也未说一句就退出了内堂。

方参才很是疑惑,这公主提审自己,为何是选在了这么黑布隆冬的屋子里?方才自己的女儿被带到了何处?

还未等他细想,一道强光,就打在了他的双眼之上。

他本能的伸出了手遮挡。

逮到终于可勉强睁开了双眼的时候,他只看到了那头端坐的子絮。

“草民参见公主。”眼见这屋子里还有一个活人,方参才心安了许多,方才这一道阳光,着实吓了他一跳。

“方参才,你好大的胆子。”子絮又是这一句,不过这语气,却比之之前要强硬了许多。

方参才一听,赶忙下跪道:“公主,草民冤枉啊!”

“你还在叫冤,方才你的女儿,已经把事情与我都交代清楚了。”子絮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

“公主,交代什么?”阳光之下,方参才慌乱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交代什么?自然是你们合谋害我都察院之事。”子絮的声音,让方参才浑身一颤。

“公主,草民冤枉啊!”

但方参才既然有胆量做这样的事情,又岂会这样就承认,未见到方芳,他绝不多说。

“冤枉,杜牧野,让他看看方芳的供词。”

杜牧野到了一句是,拿着一张纸走到了方参才的面前。

“方参才,你们两父女开着一间酒铺,日子本也是不错的,为何却要做这样的事,莫非,你是不知道我金硕公主的手段?”说着,她又与杜牧野说道:“他说冤枉,本宫倒要看看他能多说什么,杜牧野,你来问他。”

正拿着纸要给方参才的杜牧野道了一句是收起了供词张嘴问道:“方参才,那都察院的两人,是何时到的你的酒铺?喝了几两酒?吃了什么菜?”

方参才嘴唇一颤,细细思量了一番后答道:“是亥时,当时,好像是要了两坛酒与一斤牛肉。”

“那这两人,是何时离开的酒铺?”

方参才再一思量,张口答道:“子时。”

“当时两人不给酒钱,是你们先动的手还是那两人?”

“是他们。”方参才这句话回答得不假思索。

“那你为何不像周围居民求救?”

“大人,当时是深夜,四周的邻居早都睡了,谁知道啊,居然生了这样的事情啊!!”方参才忐忑的打量了一眼杜牧野身后站着的子絮,心里不由发虚了起来。

“作为一个父亲,女儿被玷污,这是何等的大事,你为何要等到大早才报案?”

“大人,当时衙门已经关门,草民家遭受这样的变故,痛不能自己,又畏惧于都察院的势力,所以才一直挣扎到了清晨采取报案。”

方参才回答得倒也圆滑。

“你被这两人伤了何处?”

方参才微微一愣,卷起了袖管,手臂之上确实有着几处淤红。

“草民双手难敌四拳,这两人生的魁梧,草民不敌,浑身上下都是伤,大人您看看,这就是他们的罪证。”说着方参才跪爬着上了前将手举到了杜牧野身前。

“还有何处有伤?”杜牧野冷冷扫了一眼。

方参才迟疑了片刻,面有难色的说道:“草民,惶恐。”

“你只说,还伤了何处?”杜牧野懒得理会方参才闪躲的眼神。

“除了手臂,还有大腿,腰间,脖子后还被一人打了一棍。”

说着,方参才向前低下了头与杜牧野指了指他的脖子。

杜牧野一一记录,然后交给了子絮。

子絮与他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屋顶。

阳光骤然消失,屋子恢复了黑暗。

而子絮就在此时出了屋子,来到了不远之处的一间小屋子。

这件小屋子,同样是伸手不见五指,她一进入,就有一柱阳光打了下来。

“方芳,你可知罪?”

冷冷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到了方芳的耳中,她惊恐的顾望四周,最终在一处看到了子絮的身影。

“民女不知。”带着几分惊慌,方芳俯首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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