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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雪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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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张晨辉这种渣男,我完全没有手软。哪怕不为我自己,也要为人民服务。他就是社会的败类,越给他脸色他就越得意。

我也正好练练手,把黛芬教我的跆拳道和泰拳都霸气的演练了一番,打得这家伙遍体鳞伤。

我这才明白为何世上那么多人学武,原来被揍和揍人心情完全是两样的,我现在觉得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欢声唱凯歌。

“秦小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张晨辉还是惜命的,眼看着我下手狠毒连忙求人了。他被我揍得很惨,满脸的血迹斑斑,鼻子两眼都是淤青,身上也被我狠踹了几脚。

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专挑又疼又不会留下痕迹的地方下手。这是黛芬教我的,对付痞子最好了。

我气出够了,摘了手套顺手扔到了河里。我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瞄着张晨辉,他一脸怒容。

“舒服么?你混了三十多年了,不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吗?”

“秦诺,你他妈的真狠!”他抹了一下唇角的血迹道。

我凉凉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尘灰,拿出手机翻出他那些肮脏交易,一一的翻给他看。

“看清楚了么,以后我若在任何媒体任何报纸上看到有关于我不利的消息,你就一定会把牢底坐穿的。”

“你在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张晨辉脸色大变,伸手想来抓我的手机,我起身就是一脚踹过去,把他打老实了。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的。你经常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真以为没人来治你么?”

“秦诺,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他软了下来。

“交易?跟你这种人做交易与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不,拿你跟你牛比太侮辱牛了,哼!你好自为之吧,别再在我身上打主意,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张晨辉这种人绝不能信任,所以除了相互牵制,根本没有别的办法能对付他。

我很快离开了河滨公园,但好奇的发现这附近冷清得一个人都没有。我来的时候还人来人往的呢,难道谁看我大显身手就提前清场了么?

此时天色也很昏暗,四周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望着四周空荡荡的马路,纳闷极了,与此同时也惶恐起来,深怕再有什么幺蛾子出现。于是我走得很快,可一转角,就看到无数记者围聚在临街的一栋大楼下,正四处张望什么。

“这谁叫来的?”

我慌忙缩回头,往后飞快的跑了起来。如果被这些人发现我和张晨辉在私自交易,那我之前的努力都白做了。

那群记者可能发现我了,也都大喊着追了上来。“那边有个女的跑了,可能就是秦诺,快!”

我心里本就发慌,一下子有点慌不择路了。这地方我不太熟,转来转去都转不到大道上,反而越跑越偏,目标也越来越明显。

这样子下去的话,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晚上就是满城风雨了。

而就在此时,一辆黑色大奔忽然“呲”的一声停在了我面前,车窗里露出一张俊朗冷漠的脸。

“上来!”

“……”

我没去管凌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他油门一轰就冲了出去,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些还在四处找我的记者,心跳得扑通扑通的。

张晨辉这个混蛋,人肯定是他叫来的,我实在太高估他的人品了。渣就是渣,不会因为天时地利不同就改变。

也幸好我跑得快,眼下天色已经入暮,在加上要下雪了,天空黑压压一片乌云罩着,那些记者可能也不确定是我。

我缓过神来,回头看了眼凌枭,他在认真的开车,目不斜视。

“谢谢你凌枭,你怎么会在那附近?”

“正好路过!”他还是那么淡漠,一点不温柔。

我想起在迪拜和威廉那狗血的一晚,也不敢再讨伐他什么,甚至我一身的吻痕到现在都没消,可想而知我当夜是多么的疯狂,唉!

“威廉让我问你好!”

他莫名来了这么一句,吓得我心头一颤。他是不是知道我跟威廉上床了?我要不要主动交代?

坦白从宽嘛!

“凌枭,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和威廉那,那什么的。可能是被人下药了,所以我就,就……”

“那什么?”

“就,就那个……”

我怎么好提上床的事情?其实他也不是我的谁,我这样解释好像显得有点可笑,感觉我在为他保守贞操似得。

“你指你酒后乱性的事情吧?”

他瞥了我一眼,表情还是那么淡漠,但黑白分明的眸子却像宝石般异常耀眼,我怎么觉得他眼底有笑意?

我在他注视下默默垂下了头,尴尬的点了点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威廉……”

“那夜里出力的人是我好么?还把我一身抓得到处都是指印,我以为你会感谢我累了一晚上的。”

他还是那种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在怪我吃干抹净就走人没给钱似得。而我此时如五雷轰顶般懵呆了。

那夜的人是他?是他也!!

我怎么会这么激动,这么亢奋,这么的心波荡漾!

想起一身遍布的吻痕,我血液中竟悄然掠过一抹异样的电流般的感觉,想吻他,抱他,甚至……

“吃饭了吗?”凌枭一句话把我拉回了现实,我脸一红,连忙摇摇头,他又道,“想吃什么?”

“那个,我可以去吃农家小菜吗?”

“恩?”

“得出城,在城外二十多公里的地方。”

我不知道丹姐那边的农家乐还有没有在开,现在都已经快过年了,万一关门就尴尬了。

我其实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待会,吃不吃饭并无所谓。他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把车调头驶上了高架。

我靠着椅背偷偷望着他的侧脸,心情澎湃得很,时隔一年多,我们又有了肌肤之亲,虽然我记不得过程了,但身上还有吻痕吶。

天色这会更阴霾了,乌云黑压压的仿佛就在我们头顶。我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因为我怕打雷。尤其是冬天里的雷,简直比高爆手雷还恐怖。

风刮得很厉害,吹得半空中的电线发出阵阵尖锐的鸣叫。我微微缩了一下身子,靠紧了椅背。

“凌枭,要不咱们回去吧?”

这里离丹姐那边还有大约十来公里路,我真怕半道上忽然间下暴风雪,把我们俩困在郊外就遭了。

“既然都来了,去看看吧。”

他淡然道,瞧我一脸惶恐,伸手摁响了汽车音响,里面一阵轻柔的旋律传出,我的紧张感瞬间缓和了不少。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

这是梅艳芳的那首经典老歌《亲密爱人》,我曾在东郊农场时听他哼唱过。所以此时再听,有百般滋味涌上心头,酸酸的,很压抑。我还记得那夜他抱着我就睡着了,太可惜了。

车子已经出城了,在昏暗的马路上行驶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加上这恶劣的天气,我莫名感到惊慌。

为吃这顿饭,我这精神上的折磨真是受够了。

开着开着,车莫名颤了一下就不动,凌枭擦看了一下,很遗憾的告诉我说车子抛锚了。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再次确定了一下。“是开不走了吗?”

“修好应该可以。”他说着把头伸出车外张望了一下,又缩了进来,“前后好像没有人家,得等修理厂的人来。不过今天天气这么恶劣,他们未必肯来。”

“那我们怎么办?”我愣住了

“你在这等等,我下去看看。”

他下车打开车盖捣鼓了很久,又“啪”的一下放下了车盖,冲我耸了耸肩,“下来走路吧,你看是走回去呢还是去吃饭?反正两边的距离都不近。”

走路?

我这一身单薄的运动服,这走路会不会把我冻感冒了?我纠结一下还是下车了,但刚打开门就迎面吹来一股寒风,冻得我一哆嗦。

凌枭见状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给我披上,自己就穿了个保暖衬衣。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执意要我穿上,我就盛情难却了。这衣服上透着淡淡的薰衣草味道,有他的味道。

“要不我们还是去吃饭吧,丹姐那边要近一点,我们如果看到路过的车还能搭一下顺风车。”我乐观的想到。

“那走吧!”

凌枭扬了扬唇角,率先走了。不知道是我错觉还是什么,我觉得他挺幸灾乐祸的。

走了没一会,那场酝酿很久的暴风雪终于来了,铺天盖地的飘了下来。寒风呼啸而过的时候,能够看到一片片鹅毛大的雪片在风中飞舞。

乡间的马路很远才有一根路灯,而路灯间隔的地方就很昏暗。我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凌枭身后,大约走了一段的时候他往后伸出了手。我愣了下,羞涩地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

他轻轻握住,指尖有些凉意,但我觉得温暖无比。我们俩走得很慢,我真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有尽头,这样他可以拉着我一直走下去。望着他高大霸气的背影,哪怕天塌下来我也不怕了。

“凌枭,我给你唱歌好吗?”

“好啊!”

于是我没羞没躁唱起了他曾最喜欢听的那首《我只在乎你》,我唱得很轻,歌声被寒风吹散,在暗夜中显得有些诡异。但他没有打断我,只是指尖更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唱了一半,拉住他转到他面前痴痴望着他。“凌枭,我曾是你狠狠爱过的女人,从出生的时候起你就爱着,你看看我,还有没有在你心上?”

我拉起他的手覆上了我的脸,泪眼婆娑的望着他。他抬起指尖弹去了我头发上的雪花,动作那么轻柔,让我有种他回来了的错觉。

于是我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没羞没躁的吻住了他的唇。他愣了下,伸手抱住了我,继而反吻住了我。当唇齿交缠时,我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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