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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罗布拉梭之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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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布拉梭无人区就在我们前面。又一个吉凶未卜的黑夜降临了。多吉说,这个无人区除了所有通信设备将失去信号,其他没有什么值得紧张的。

  穿过无人区,前面有一个名为邕拉姆错的县城。这个县城距日月神山只有半天的路程。多吉的计划是,今天晚上就住在邕拉姆错,明天一早从县城出发,下午就能登上神山。

  此刻,教授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激动。他巴不得自己马上长出一双翅膀,飞到日月神山。

  只有我和老道士师徒,才明白即将到来的危险,比昨晚在营地大了数倍。

  法器感应到的信心表明,塘沽拉高原几乎所有危险的妖魅都已齐聚在罗布拉梭,只等我们钻进它们的伏击圈。

  这是一场妖魅狂欢的盛宴,而我,它们眼中的绿度母,便是它们盛宴的主食。

  它们听命于绿度母的宿敌,黑罗刹。

  面对无法估量的危险,我唯有和老道士、青卢齐一条心,才可能有逃生的机会。

  我不能再隐瞒我绿度母的身份,尽管雪狼曾告诫我,这个秘密还属于天机。

  但如果连生的机会也错过了,所谓天机,就失去了守护的意义。

  所以,在一个小时前,经过反复的深思熟虑以后,我将我的身份告诉给了老道士。

  我说:“道长叔叔,你休要怪我隐瞒。我是怕你知道了这个天机,会对你有所不利。而且,现在我也不能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绿度母!”

  老道士说道:“你不告诉我,我也猜到了几分。如果你不是绿度母娘娘,黑罗刹又怎会如此煞费心机大动干戈地煽动这么多妖魅来对付你呢?”

  “道长叔叔,你对黑罗刹和绿度母之间的恩怨是否了解?”

  老道士说:“每个塘沽拉高原的人们都了解你和她的恩怨。相传,一千多年前的塘沽拉高原,人民的的生活非常安定、幸福。突然有一天晚上,灾难降临了,被镇压在塘沽拉最高峰萨玛朗雪峰下的魔王之女黑罗刹带着魔王复仇人类,复辟黑暗世界的命令逃了出来,她利用强大的法力,将自己的头、四肢和心脏分别附体到塘沽拉的六条神脉之内,从而控制了所有塘沽拉高原的妖魅。在罗刹女的驱使下,沉寂数万年的妖魅们倾巢而出,残骸人类、牲畜和其他生灵。整个塘沽拉都陷入了恐怖和黑暗之中。

  正当塘沽拉高原的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时,从中土和亲来的公主通过查阅陪嫁过来的佛教藏经,找到了对付黑罗刹和镇压妖魅的办法。她先是找到了被黑罗刹控制的六条神脉,绘制了一张伏魔图。然后,根据这张伏魔图,公主在塘沽拉王国都城西郊的一座山上,准确找到了罗刹女心脏附体的那条神脉。国王和公主便在这座山上修建了一座新的王宫,用佛主的三颗舍利和十五岁等身佛像把黑罗刹的心脏控制住了。就这样,众妖魅失去了领导,变成一盘散沙后,很快就被公主驱逐和消灭。

  但黑罗刹并不甘心失败,她将自己的身体撤出塘沽拉的神脉,逃到了魔王的老家黑暗之渊攰里盆地,精心修炼魔法,等待时机卷土重来。但是,还没有等她东山再起,公主就去世了,化身为塘沽拉高原的绿度母,奉神旨守护雪域高原的平安。就这样,你和黑罗刹结下了千年不解的梁子!”

  原来,我和黑罗刹的恩怨竟然如此曲折。难怪这位黑罗刹小姐要千方百计对付我。

  没想到我这个绿度母的身份如此重要和伟大,我不禁为自己曾经的过去感到骄傲。

  只不过,千年以后,我早就不是法力高深,无所不能的绿度母了。我只是一个丢失了身份,手无缚鸡之力的鬼魂而已。

  我对老道士笑道:“绿度母的无量法力为何没有传承到我这里呢?真是太可惜了!”

  “一切自有定数!”老道士言道,“难怪昨晚你对我《十面埋伏》的咒语一学便会,过了千年,你元神仍然隐藏着一些驾驭法力的能量,只要我加以启迪和调教,就一定能把你这些潜伏了千年的能量唤醒!”

  如果真那样,简直就太好了!如果我变回了绿度母,莫说教授这等宵小之辈,就算罗刹女和她率领的妖魅,我也能轻易将它们收服。

  一路上,我都在和老道士商量一会儿的破敌之计。但老道士昨晚几乎使出了他浑身解数,因此,在他看来,接下来这场罗布拉梭的反击战,我们最多只有两成的胜算。

  青卢却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说道:“即便有一成的胜算,也是希望。我们好好发挥,便能将这两成变为三成,四成、五成!”

  这时骑行在最前面的多吉高声道:“诸位,我们马上就要进入罗布拉梭大峡谷了,这是罗布拉梭无人区的第一个要塞通道,走完这条十多公里的峡谷,就到了无人区的核心地带,罗布拉梭湖所形成的沼泽地!来,我教大家唱一首歌提提神!”

  此刻,骑行了一天的队伍,的确需要兴奋起来。

  多吉教大家唱的这首土著民歌名为《索拉!公主的赞歌》,是一首非常古老的纪念公主丰功伟绩的歌曲:

  善良美丽的公主,

  你是塘沽拉飞翔的雪鹰,

  带来太阳的光明;

  善良美丽的公主,

  你是塘沽拉圣洁的绿度母,

  让罗刹和妖魅无处藏身!

  索拉!索拉!索拉!

  塘沽拉王国的公主,

  你永远闪耀在牧民的心灵!

  塘沽拉王国的公主,

  你永远守护高原的圣洁!

  这首深情、雄浑的赞歌,唱出了塘沽拉的居民们对公主的崇敬、思念和感激,也唱出了千百年来他们对和平与幸福生活的期待。

  多吉确实有一副高原汉子天然的好嗓音。他教大家学了几遍,都没有学会。后来他干脆自己一个人独唱起来。这阵优美而又粗犷的歌声,回荡在峡谷的上空,久久不绝。

  大家纷纷鼓掌。杨雪赞道:“多吉大哥,你这歌声比现在所谓的歌星好听一百倍!”

  “对对,这个浮躁的世界里,我们太需要这样美妙的歌声了。”王杰附和道。

  大家的精神都被多吉调动起来。

  此刻,真正的黑夜降临了。

  这段十多公里的大峡谷,两边皆为悬崖峭壁,峡谷最宽的地方也不过五百米左右。崖壁的平均高度超过了两千米。公路沿着湍急的珍珠河而建,弯道极多,临河的高度均有一百多米,路势最险要的地方甚至达到了三百多米。更要命的是,这条公路路况非常差,并不是柏油路或水泥路,而直接用小石子铺成。平时,公路的里侧的悬崖上,经常飞沙走石不断,遇到雨季,还会出现山体滑坡。因此,它被称为塘沽拉高原的“死亡峡谷”,每年都会有无数的车辆坠入珍珠河,或者被飞石击中,车毁人亡。

  沿途,我们都看见很多掉入河道,或者挂在路边巨石上的车辆残骸,令人不得不遥想起车祸发生时的惨烈状况。

  摩山说道:“想不到雪山封冻,我们选择骑行,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

  多吉点头道:“的确如此。这一带的居民们出行,很少驾车,都是骑马。毕竟骑马比开车安全多了。”

  多吉指挥着我们,马队极为小心地前行着。

  两边的峡谷越来越狭窄,也越来越高耸陡峭。像这样的峡谷,即便在白天也会暗无天日,何况是晚上,更不会一丁点光线。

  但被峡谷割裂的天幕上,仍可见几许寒星,诡异地闪烁着。

  不时有各种不明动物的吼叫声在两边的山崖响起,此起彼伏,像在呼朋唤友,令人毛骨悚然。

  很快,我们到了峡谷最险峻的一道隘口:一线天!

  两边峡谷的崖壁在此靠拢,似乎在相互积压,形成了一道半封闭似的缝隙。

  公路和河床便从这个缝隙穿过,空间在此变得寸土必争。

  从峡谷顶上的缝隙仰望,只看到一条线宽度的天空!

  这绝非是夸张的比喻,而是眼前的事实!

  这道名为一线天的隘口,便是珍珠河一个落差极大的地方。湍急的水流轰鸣着冲出隘口,直接朝着一道三百米高的陡坡倾泻而下,形成了一道无比壮观的瀑布奇景。

  然而,只有穿过一线天,才能看到那道震撼人心的巨瀑。

  但现在几乎没有人有心思向往那处大自然的杰作。因为在一线天的隘口,出现了令人胆寒的状况。

  在那狭窄的隘口,突然涌起了一阵黄色的雾瘴。

  那阵雾瘴来得非常迅猛,像是从外侧半山崖壁的一个洞穴里喷出的。

  很快,这团雾瘴越来越浓,越来越多,将我们身前身后的路全部笼罩了。

  所有的人和马,都被卷进了这阵雾瘴里。

  妖魅伏击我们的第一关,选择在一线天,不得不说非常高明!因为在这个地势险要,空间局促的地方,我们的人马进退两难,看起来只能束手待毙了。

  幸好老道士早有准备。他一边大声提醒我们不要惊慌,一边迅速地给每个人发一张护身符。只要将这张护身护贴在鼻梁上,就能够防止雾瘴带来的毒气。

  “听着,所有人马,往后退二十米!听我指挥,不要乱!”老道身经百战,临危不惧,他之所以让大家后腿二十米,是因为他已经看清了这里的地形。越靠近隘口的地方越狭窄,一会儿和妖魅搏斗起来,免不得要误伤这些不会法术的同伴。

  正所谓,打架,也要摆好场子!道长叔叔便是主动摆好场子,迎接妖魅的进攻。

  果然,我们的队伍还没有整顿好,数百的妖魅便从河水里跳了出来,从两边的山崖出动了。

  这支埋伏在一先天的妖魅伏兵,由绿毛水犼和三眼猊猴担纲。这两种妖魅,都是在罗布拉梭生活最悠久的妖魅,带点地头蛇的狠角色。

  绿毛水犼最擅长的本领,就是它在遇到危险或进攻敌人时,会喷出一股其毒无比的瘴气。适才那阵雾瘴,便是它们放的毒屁形成的。

  而所谓的三眼猊猴,据说是一种雪山灵猴当年和魔王的一位侍女偷情后生出来的人猿变种,同时拥有人的狡诈、凶狠以及猿猴飞檐走壁的本领。它们的额头上,有一只奇特的形如目状的肉缝隙,这便是猊猴的第三只眼睛。但这个眼睛对猊猴而言并没有实际的生理作用,最多算得上是不同基因序列杂交后成为孽障,被他人所耻笑的耻辱记号而已。

  三眼猊猴真正凶狠狡诈的,是它们攻击敌人时不要命的作风,只要你的身体被它们缠住,它们便如同泼妇打架一般,嘶咬抓扯,十八般武艺统统用上。

  老道士师徒曾经有降服单个的绿毛水犼和三眼猊猴的成功案例。但如此数量庞大的妖魅同时从水路和空中发动进攻,还是让我们有些措不及防。

  老道士先是用一道真气,将后退的人马罩住,让这群妖魅冲不进去。

  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们三人便能安心与众妖魅战斗了。

  这一次老道士让我们施展的依然是他的成名之作《十面埋伏》。我和青卢主攻水路的绿毛水犼,他则独自抵抗漫天而降的三眼猊猴。

  昏暗的隘口,顿时法光四射,人和妖魅的身影忽上忽下,交错穿梭!

  这是一场以少抵多的混战。

  战斗不过进行了二十多分钟,两路妖魅死的死,伤的伤,纷纷败退。

  在局外人看起来,这一局我们赢得非常轻松。事实却非如此!

  仅仅是对付这群小妖,老道士便耗费了三分之一的元气和法力。

  这便是黑罗刹的指挥的高明之处,先用一帮法力低下,但善于混战的小妖来做替死鬼,消耗老道士的能量,接下来出战的妖魅,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等到黑罗刹派出的“大人物”粉墨登场时,我们这边就不战而败了。

  看到妖魅们被打退,真气罩里的摩山首先鼓掌,很快大家都跟着他一起鼓掌!

  “舅舅,你真是我心中当之无愧的蝙蝠侠钢铁侠蜘蛛侠奥特曼!”摩山几乎把他知道的所有外国电影里的英雄名字都安在了老道士头上。

  切!他还不如直接说道长爷爷是孙悟空更为贴切!

  这时,我听到杨雪在称赞我:“你们看,昨晚协助道长作战的这位女真人,也是我们的救星啊!哪里有妖魅,她就在哪里出现!”

  他们之中,唯有教授知道危险非但没有解除,局势反而越来越严重。

  就在此刻,从一线天的崖顶传来了一阵阴森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将两边悬崖的飞沙走石激起,如雨点般地坠落下来。

  王杰叫道:“好深的功力!莫非它使的是狮吼功?”

  “我看未必,一千头狮子同时吼叫,也不能将岩石震碎,将飞沙击落。”泥鳅禁不住将脖子缩了进去。

  吼声乍停,一条黑影从峭壁上飞速掠过来,站在一线天的缝隙顶端。

  这人身着黄袍,头戴道观,手里拿着一把两米长的铜戟。

  看来,妖魅这轮要选择和老道士单挑!

  老道士厉声喝道:“来者何方妖物,报上名来,你祖师爷我不降无名之妖!”

  那魔头冷笑道:“你这牛鼻子老道,枉你降妖伏魔几十年,竟然连我玉面罗刹的名头也不知道吗?”

  “玉面罗刹?你就是黑罗刹座下的左护法吗?”

  “你这个臭道士,倒还不算孤陋寡闻!”玉面罗刹怒声道,“今天本尊便要取你性命,为我儿子报仇!”

  这魔头自称玉面罗刹,却长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他竟然好意思用“玉面罗刹”这张名片。

  老道士问道:“你儿子又是什么孽障?我何时何地收伏过他?”

  那魔头指着我,说道:“几个月前,你为了救这位绿度母娘娘的元魂,在一个小镇杀了我儿长舌狐妖!这笔账你难道想赖掉?”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磨头便是长舌妖狐的父亲。如此说来,这魔头也是狐妖成精而来的。

  老道士哈哈大笑:“我以为你那儿子是什么阿猫阿狗,原来是那条长舌狐狸啊。看来你没有把你宝贝儿子教好喽。那天我几个回合,就打得他满地找牙,还将他的长舌头拉出来当裤腰带!”

  青卢跟着冷嘲热讽:“师父师父,那只小狐狸变个人样,叫玉面罗刹还差不多,他老子这副熊样,不如叫狗脸罗刹吧!”

  “狗脸罗刹不好听,应该叫马脸罗刹!”

  师徒二人一唱一和,顽皮无比,把玉面罗刹鼻子都气歪了!

  “你这臭道士死道士,本尊今天要将你生吞活剥,方解我心头只恨!”玉面罗刹话音刚落,身已至老道士面前,手里的铜戟,带起一股疾风,直取老道士的胸口。

  老道士嘿嘿一笑:“我好怕怕啊!”人已灵巧地闪开,一跃冲天,轻轻落在一线天的崖顶。

  他朝着玉面罗刹招手:“来来来,马脸先生,我们就在这上面斗斗法力,免得伤害了地上的花花草草!”

  “斗便斗,你当本尊怕了你不成!”玉面罗刹跟着跃上崖顶的另一端。

  月黑风高,这一道一妖猎猎伫立在一线天的两边崖顶,风将他俩的道袍卷起,吹得呼呼直响。

  王杰道:“这真有西门吹雪和陆小凤决战紫禁之巅的孤傲气势啊!”

  这干人似乎太信任老道士了,生死一线之间,他们仍能谈笑风声,尽然没有丝毫的紧张感了。

  老道士拔出桃木剑,剑尖直指对面的玉面罗刹。“马脸先生,爷爷我让你三招,三招之内,你若打不败我,便自己滚回去,如何?”

  玉面罗刹气得发抖,怒声道:“好,好,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他运筹法力,妖气凝聚于铜戟。他身未动,铜戟却幻成一道光,突袭老道士。

  老道士深知他的第一击,便汇聚了全部的法力。

  好一个老道士!在这道妖逛近身的电光火石之间,他不过是使了一招道家的独门绝学“移形换位”,身体瞬间幻成十多个幻影。玉面罗刹第一记击中的,不过就是他的幻影而已。

  这股妖光一击而空之后,射入对面的峭壁,轰隆一声巨响,数千斤重的一块巨石瞬间被击得粉碎,碎石如冰雹似地全部掉进珍珠河。

  老道士也不禁喝彩:“马脸先生果然好功底!”

  “牛鼻子休要得意,再看招!”这一次玉面罗刹不敢马虎,人和铜戟同时腾起,跃上老道士头顶,居高临下,来了一式“排山倒海”,他那威力无穷的法力,便如海啸发生时的巨浪一般,朝老道士压过来。

  众人惊呼!青卢大声道:“师父小心!”

  就连地上的而我们,也明显被这一排巨浪逼迫得喘不过气。

  老道士只能极速下坠,他越坠落得快,那排巨浪便逼得他越紧!

  试想,老道士如果躲避不及,一定会被这排雷霆万钧的气浪拍在地上,压成一片肉叶。

  老道士的脚后跟已经着地,那排气浪几乎触及在他的鼻尖,让他浑身有一种巨大的灼烧感!

  老道士却大笑一声,身体不停往后退,只听“扑通”一声,老道士竟然往后一仰,栽进了河里。

  那股气浪也随着落入水面,激起了数个十多米高的水柱!

  “师父!”

  “道长叔叔!”

  我和青卢几乎是同时呼喊出来。

  玉面罗刹从崖顶跳下来,得意地狂笑着。

  “你个死道士,竟然大言不惭要让我三招!本尊不过两招,便让你粉身碎骨了!”

  青卢内心肝肠寸断,他留着泪,拔出桃木剑。

  “老子要杀你了这个老狐狸!”他提剑要朝玉面罗刹冲过去,被我一把拽住。

  “不要冲动,你不是他对手!”

  玉面罗刹冷笑道:“本尊虽然是魔,但魔道也有魔道的规则,我不会杀你这个毛头小孩,也不会杀你们这些不懂法术的凡人。”

  他目光凛然地逼迫着我:“绿度母娘娘,只要你和我走,我可以放过这一干闲人!”

  我毫无所惧,说道:“好,我跟你走!”

  青卢拉着我的手,说道:“美女小姐姐,我要和你一起去!”

  “青卢听话,你得留下来,他们还需要你保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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