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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那你怎么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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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嘈杂的心电监护的声音,她想要睁眼看看自己的状态,但眼皮太过于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努力想要翻身的时候,苏澜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肩膀上好像有一个沉重的支架,她剧烈的转身动作让她疼到睁眼,旋即就看见了阿缘。

她的右胳膊不能弯曲,有一个固定架,苏澜虚弱又无助的看着阿缘,她声音沙哑道:“没人坠楼对吧?一定是我在做梦是吗?”

阿缘有些为难,他身体僵硬,站在门边,始终不忍心给纪少打电话通知他,苏澜小姐已经醒了。

“夫人在三小时以前坠楼了,当场死亡,那里的天台没有监控,只有人证,纪少已经将案件移交给律师全权代理了,苏澜小姐,你……”

剩下的话他没有再问,就算他相信苏澜是无辜的,但是现场一楼那么多人证,都知道是苏澜推了王欣梅一把才导致王欣梅坠楼,期间苏澜虚情假意的施救,最终还是悲剧收场。

苏澜忘记了呼吸,她想要坐起身来,但是挣扎了好几次都无能为力,病房的门被推开,温煜觉拿着一杯水进来,看见阿缘后,他眉毛上挑,怒气恒生,“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阿缘默默退出,温煜觉就坐在了病床旁边。

床上的苏澜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呆呆的看着病房门口的地方,那里有一块玻璃可以看到走廊里来来回回的人,苏澜无声的落泪。

她泪眼婆娑看着温煜觉,哽咽地问道:“是不是这一次我必须进监狱了?”

一只手不知不觉放在了小腹的位置上,苏澜觉得那里不再疼痛,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疯了一般尖叫一声,“我的孩子呢?”

温煜觉大手贴在苏澜的额头上,安慰着她,“孩子没事,医生说你身体就是太虚了,从今天开始,我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不然孩子就该留不住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苏澜点点头,温煜觉一颗心紧紧揪着,他在温羽集团开会,根本不知道苏澜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被王欣梅的人带走,还去了赌场,还发生了天台上惨绝人寰的事情。

王欣梅被苏澜拽着挂在天台上等待救援期间,有人拍摄了视频,这一切都成了呈堂证供。

这一次是命案,苏澜没有任何资格任何理由去站在有利的一方质问,也没有办法辩驳。

他咨询过程浚,即使苏澜在怀孕的状态下被起诉,法院也会酌情判刑,最少半年,还需要他们极力收集证据辩护。

温煜觉心事重重,他给苏澜喂粥喝,将心事彻底掩藏起来,声音温柔的像一潭湖水,“苏澜,你的右胳膊骨裂,肌腱断裂,我会让医生开诊断证明,这段时间你先在医院养身体。”

苏澜一开始没有理解温煜觉话里的意思,直到她胳膊已经康复,活动自如,甚至孩子也健健康康时,她还身处在医院。

仅仅是因为,这个理由让她可以晚一点去坐牢。

不知道是不是她输的药物里面有催眠的药还是苏澜因为怀孕嗜睡,一碗粥之后他迷迷糊糊就沉睡过去。

温煜觉拉开病房的门,就靠在走廊边上,他燃起了一根烟,浓烈的呛人的味道让他清醒异常,纪瀚奕就是在这个时候一身黑衣来到医院。

温煜觉一只胳膊横在病房门口,堵住纪瀚奕的路,“苏澜睡了。”

纪瀚奕情绪隐忍的特别好,看向温煜觉的时候,都挤出了一丝笑意,他说道:“我要见苏澜。”

是命令,不是请求。

温煜觉淡定的掐灭烟头,在地上踩了一圈烟灰之后他才淡淡回答:“给我时间,需要证明苏澜的清白。”

纪瀚奕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底的嘲讽都快要溢出来。

“拿我妈的命来证明她的清白?温煜觉,我劝你不要插手此事。”

“我非要插手此事呢?”温煜觉固执,骨子里冒出来的那股狠劲让纪瀚奕怔愣了一瞬间,他看见温煜觉薄唇掀起,悠悠道:“苏澜那么爱你,都快要用一整条命去爱你,换不来你的三分信任,真不值。”

爱?

这个字纪瀚奕此生都不想再听到。

尤其是苏澜爱他。

让他感觉恶心。

“那么肮脏又说的那么高尚的爱,我承受不起,我再说最后一遍,让开。”纪瀚奕已经动怒,温煜觉知道他拦不住。

人死不能复生,纪瀚奕只会把这一切报复在苏澜身上。

不等温煜觉想出对策,纪瀚奕就一脚踹开了病房的门,床上的女人身体蜷缩在被子里,许是病房空调的温度有些低,苏澜整个人只有半颗脑袋露在外面。

巨大的声音也没能够吵醒她,她整个人陷入梦魇里。

噩梦混乱,她双手在尽全力的动着,试图用一己之力将王欣梅救回来,也想劝说纪莉莉不要拿自身的安危来报复她。

苏澜喉咙干涩,她想要出声,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脖颈间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掐着,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睁眼的刹那,纪瀚奕一张骇人的脸映入自己的视线里,男人额前的青筋条条绽开,双手就压着苏澜的脖子,嘴唇掀动,“还以为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做个苦肉计,就可以避免坐牢吗?苏澜,我告诉你,我要你这辈子把牢底坐穿!每年我妈忌日的时候,你都要跪在我妈的墓前跪上一整天!”

苏澜从未见过这样的纪瀚奕,太疯狂了。

男人的眼睛里淬满了恨意还有恶毒,要不是温煜觉冲过来,给了纪瀚奕一拳,苏澜能在病房被纪瀚奕现场掐死。

她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眼忘记了眨,她艰难的解释:“纪瀚奕,我没有推你妈,是她拽着我,我也险些从楼上坠下去。”

“那你怎么没有死?”纪瀚奕冷笑一声,情绪全部发泄在苏澜的身上,“你起来,去找警察自首,或许还会少判几年。”

苏澜一颗心沉下去,她呢喃,没有做的事为什么要承认呢。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爱而不得,还一路荆棘,一路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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