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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中邪女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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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没说话,依旧低着头哭,渐渐的,女人哭泣声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粗,到后来已经不是女人的声音,变成了一个男子呵呵发笑声音,在这个光线昏暗的小房间里,亲眼看着这个诡异的女人发生这种变化,我能感觉到自己头发都是立着的,好在虽然声音变了,但是姿势还是低着头,我这会真不希望她抬头,我想象不到这会她的表情得是什么样!
我们几个人站着也不说话,看着这个女人用男人的声音呵呵笑个没完,笑的我后脊梁直发凉。
石头憋不住了,悄悄问三爷,“三爷,这笑到什么时候算个完啊?”
三爷还没说话,这个女人好像听见了石头的声音,冷不丁大吼一声抬起头,吓得我和石头不自觉的后退几步靠在了墙上,这个女人表情扭曲着,哭和笑的表情扭曲在一起,嘴里嘶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个女声喊着救命!两种声音夹杂在一起,喊得我们脑袋都疼。
三爷连忙掐诀念咒,咬破中指画了道符在自己的左掌,紧接着左掌一掌拍在这个女人头顶,手掌刚刚落在这个女人头顶,男声惨叫了一声,渐渐弱了下去,女声变的清晰了。
“救命,救命啊。大师,救救我啊。”
三爷挥挥手,“别急,怎么回事,你仔细跟我讲。”
女人一边哭,一边告诉我们她中邪的经过。
这个女人娘家姓李和老公感情很好,老公来城里打工,她不上班在家照顾婆婆,很质朴的一个女人,跟婆婆相处也不错,后来搬到这个小区里,周围也不认识什么人,除了买菜很少自己出去,有一天下午出门买菜,路上遇到一个年轻小伙子,大晴的天,这个小伙子给人的赶紧却是阴森森的,而且白净的脸上眼角有道猩红的疤。
她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抬眼一看,这个小伙子也正阴森森的看着她,眼神让她浑身一激灵,没敢多看,低头就要从这个小伙子身边走过,经过小伙子身旁的时候脖子后面像针刺一样一疼,女人伸手去摸,什么也没有,下意识的回头看看,那个小伙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也没多想,买好菜回家做饭,和婆婆聊天。
往常和婆婆聊天都是有说有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烦躁,最后和婆婆呛了几句,谁也不说话了,女人自己还纳闷,自己一辈子也没发过什么脾气,怎么今天这么想发脾气而且头疼,以为自己有点感冒,等老公下班回来吃过饭,吃了点感冒药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一晚上都是半梦半醒的感觉,像是做梦,但是又感觉极其的真实,梦的内容都是杀戮、鲜血,在梦里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并不害怕,反而陶醉其中,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老公醒来坐在沙发上抽烟,平时都是自己先醒,老公工作累,让他多睡会,起来给老公和婆婆做好早饭,然后才叫老公起床,今天老公这么反常。
她还笑着调侃,怎么这么早起?转性了?结果老公一脸恐惧看着她,说半夜里她一脸狠毒的表情说梦话,含含糊糊的听不清说什么,但是能听到什么“杀”、“死”的恶毒字眼,叫也叫不醒,吓的老公后半夜就没敢睡,老公也吓的够呛,自己一向温柔贤淑的妻子怎么会这么暴戾。
女人说昨晚做噩梦了,别多想了,赶紧吃了饭去上班吧,晚上早点回来休息,老公上班后,一天里女人都昏昏沉沉的,婆婆看媳妇不舒服,也帮着做饭收拾家。
中午吃完饭,婆婆回屋休息,女人在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突然听到一个男人声音小声的念叨,声音低沉阴森,女人吓的关掉电视,声音依旧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不是耳朵听到的,好像是身体里产生的声音直接传到了大脑里,女人吓的在屋子里乱转,吵醒了婆婆,婆婆起来问询,她跟婆婆说了,婆婆说别是上火耳鸣了吧?耳鸣又怎么会是如此清晰的男声,而且好像在念诵着什么。
女人听不清念诵的内容,心里却越来越烦躁,到了下午开始发烧,浑身酸软迷迷糊糊的,晚上老公回来看媳妇病了要去医院,媳妇说不用了,吃点药,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一晚上女人又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一通血腥暴力梦,第二天醒来已经不早了。
老公的工作是新找的,没法请假,已经去上班了,婆婆拿了把扫炕扫帚,在儿媳妇身边和身上不停的扫,一边扫一边念叨“扫清扫净,扫清扫净”。
儿媳妇觉得舒服了很多,脑子里的声音也减轻了不少,可是没坚持几分钟,突然之间男声像发怒一样暴涨,由以前的低声吟诵突然变成了大声咒骂,女人思维清晰但是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和声音,听着自己的嘴违背自己意识的大声咒骂,声音一会是男声,一会是自己的声音,最后连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跟婆婆厮打起来,最后甚至拿起裁纸刀追着婆婆一刀一刀的割在婆婆身上,清醒的听着婆婆惨叫,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依旧一刀一刀割下去,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再恢复意识已经被关在这里了。
在这里的几天里,脑子里的那个男声甚至可以和自己同时出现在脑子里,就像一个躯壳里挤了两个灵魂,自己的意识被压制着。
女人哽咽的说着经过,说到伤心的地方不能自已,时断时续,刚刚那个男声又挣扎起来都被三爷施法压制住了了,女人哭着求三爷救她,三爷告诉她,要知道事情的根源才能治,否则怕伤了她本身。
好容易说完经过,我想象女人在自己清醒的意识下,看着自己的身体违背意识的杀人,这对她的精神得是多大的摧残,我想着都可怕。
四爷沉思一会,转身到女人身后翻下领子,撩开这个女人的头发,看脖子后面,看了一眼就叫我们:“你们来看,有人给她种了鬼符。”
三爷也想到了那个小伙子经过这个女人身边,女人后脖子一疼开始就不正常,应该问题出在这里。
我们几个一愣,这种种符的手法除了张家法术应该没有别家用啊,而且还可以种鬼符?
我们几个赶紧围上去看,我曾经见过小慧种完符之后脖子后面有个小小的红点,这个女人脖子后面却是猩红猩红的一片,围绕在红点四周爬满了扭曲的疤痕,狰狞恐怖。
三爷看过之后沉吟一阵,对这个女人悄声说,“你是中了邪了,我帮你治好!”
四爷拦了三爷一把,想了想,摇摇头收回手,让三爷治邪。
再看三爷,剑指指天,嘴念符咒,又在左手画了道符,紧接着左手按住女人脖子后面的伤口往外吸鬼符。
这个女人虽然穿着束缚衣,还是拼命挣扎,张着嘴发出男声的惨叫,挣扎到最后双眼翻白,鼻孔、耳朵、眼睛、嘴角往外溢黑血。
三爷脑门青筋直蹦,手掌渐渐回撤,抽出一阵一阵黑烟,最后喝一声“敕”!双手合掌,后退几步,惨叫声骤然停止。
门外的那个工作人员听到屋里有动静,打开小门,四爷摆摆手示意没事。
走过去扶着三爷,“怎么样?”
三爷摊开手,手掌里放着一个纸碾成的细棒,“符弄出来了,不过这女的也遭了大罪了,恐怕日子也不会多了。”
叹口气,对那个女人说:“姑娘,姑娘,你醒醒。”
女人渐渐醒转过来,慢慢抬起头,满脸泪水、汗水,一脸感激,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别说话了,休息休息吧。”
说着使个眼色,四爷敲敲门,那个狱警打开门我们都退了出来,一路往回走,狱警也没敢多问。
离开时我们回车里,四爷留下跟监狱的人交涉,四爷回来告诉我们,他交代监狱的人去了那个姑娘的束缚衣,她不会再狂躁了,但是毕竟是她本人亲手杀了婆婆,虽然有原因,但是法律不会认可这个原因,所以那个女人不得不承担法律责任,还好是被判定严重人格分裂,判无期,虽然冤枉,但也是无奈,已经拜托狱警好好照顾她。
四爷驱车赶回孙耗子家,孙耗子开门让我们进来,一边关门一边就问,“怎么样?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三爷坐下掏出那个纸卷,放在桌上,“你们来看,这是什么?”
二爷、五爷、根子和小慧都围了过来,根子和小慧自然是不认识,二爷和五爷端详了一阵。
二爷眉头紧皱,“是鬼符?怎么会是咱家的鬼符?”
“是买铜鼎的那个小子种在那家儿媳妇身上的,太坑人。这是早就设好的局,那小子知道这个儿媳妇住在那家里,活人身上种鬼符,做引招魂,人是毁了。要不是阵被咱破了,这会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老大怎么……唉,这孽做大了,这事落在咱身上了,必须得管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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