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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云州密道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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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文心想尽办法想甩掉后面的汽车,但是后面的车不但没有被甩掉,反而越来越近,裕文心的手心里开始沁出了汗。突然,他看到前面有个弯道,她知道这个弯道后面是座峭壁。裕文心咬了咬牙,放慢了速度,静等着后面的车跟上来。当她能看到司机的脸时,她猛踩油门朝着弯道冲了过去。后面的汽车也加速跟了过来,过了弯道裕文心擦着那道峭壁拐了过去。后面那车躲闪不及直接撞到了峭壁上。裕文心听到后面“嘭”的一声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没等她把这口气儿喘匀,另一辆车就跟了过来。裕文心在心里说道:

“来吧,都来吧,一起送你们上路!”

她猛打方向盘,汽车划出一条弧线,直接开出了公路,开进了一条山道。这条山道的尽头是一座废铁库。裕文心开足马力冲开废铁库大门,她下了车,从后备箱拿出一条绳子,栓到墙上锈迹斑斑的操纵杆上,她紧紧地攥住了绳头。远远地裕文心看到尾随的汽车也开了进来。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两个人:

“裕老板,巫山道隐请您回去。”

两个人边说边向她走过来,裕文心的嘴角微微上翘,她猛一用力,绳子被拉了起来。只听到“哗”的一声,几十吨的废铁从上面倾泄下来。顿时尘土飞扬,不一会儿,裕文心看到从废铁堆的缝隙里流出来一滩污血。

裕文心迅速钻进车里,发动汽车,直奔苗裔诊所。

再说万俟勇,苗裔诊所的大门眼看着就要被撞开了,万俟勇转头问中年人:

“你这诊所还有其他通道吗?”

中年人连连摇头。万俟勇在屋子里踱了一会儿,发现墙根儿的地板下露出来一角儿井盖,他急忙问道:

“那口井通道外面吗?”

中年人苦笑着说道:

“那是个化粪池,相当初我要是知道这里有个化粪池我就不在这里建诊所了。”

万俟勇哪有心思听他抱怨,他掀起井盖,一股恶臭顿时飘了上来,他往下看了看,一井的粪水在里面漾来漾去。万俟勇指着中年人说道:

“下去!”

中年人愣了一下,见万俟勇瞠目怒视,只得掐着鼻子跳了下去,里面的粪水正好没过他的肩膀。万俟勇把荣桥扶了过来,对着下面的中年人说:

“接住他!”

随后,万俟勇也下到井里,他双腿支着井壁,将井盖慢慢合上。然后跳到了粪水里。不久,他们听到上面一阵嘈杂。静了一会儿,头顶上的井盖突然被拉开了。万俟勇急中生智一手一个将中年人和荣桥按进了粪水里,他猛一闭眼也扎了下去。听到上面没了动静,万俟勇又把两个人揪了上来。他伸手拽掉塞在中年人嘴里的屎草纸,笑了笑,说:

“把他看好了,我先上去,再把你们拽上去。”

中年人呼噜了一把脸上的粪便,嚎哭起来。三个人从井里爬出来,抬头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

“文心!”中年人突然喊道。

裕文心急忙说道:

“快走,这里不安全!”

三个人踉跄着钻进了车里,裕文心此时也顾不得他们身上的恶臭了,她发动汽车,一脚油门踩下去,朝着梦泽城外疾驰而去。

“去福山寺找老卜!”万俟勇说道。

出了梦泽市区,汽车一头扎进了山里,远处的天边渐渐现出了鱼肚白。裕文心将车开到了泽林河边,转头对万俟勇说道:

“你们还是去河里洗洗,不然福山寺的佛祖是不会让你们进寺的。”

三个人依次下了车,走到河边脱了个精光,连人带衣服一起扔进了河里。洗了大概半个钟点,他们湿漉漉的回到了车里。裕文心指着中年人和万俟勇说道:

“这是我的堂兄,裕怀武,你们应该认识了吧?”

裕怀武撇了撇嘴,说:

“认识,都想送我去陪葬了,能不认识吗!”

裕文心疑惑的看了一眼万俟勇,万俟勇耸了耸肩膀,和裕怀武说道:

“我叫万俟勇,刚才多有得罪。”

裕怀武摆了摆手,说:

“算了算了,看在小妹的面子上饶了你了。不过请你们把我送回去,我可不想和你们去什么福山寺。”

裕文心听完,笑着说道:

“大哥,你回诊所,我们不拦着你,不过让我们送你回去,那可就做不到了,你那诊所已经被坏人盯上了,我们可不想再去钻那化粪池。”

裕怀武闻了闻身上隐隐飘荡的粪臭味,只好同意和他们一起赶往福山寺。路上,万俟勇问到裕文心怎么赶到了吉昌旅馆。裕文心告诉他,吉昌旅馆有她一半的投入,前天,旅馆老板找到她说吉昌旅馆入住了三个带枪的外地客商,我当时一想,恐怕图三凶多吉少,又想到你们肯定会去那,便开车赶了过来,结果都在预料之中,是巫山道隐下的手。裕文心问万俟勇是否见到了铁世英,万俟勇将凤山墓地的经历一一道给了裕文心。裕文心摇了摇头说:

“现在,我父亲死了,黄皮书也不知所踪,虽然铁世英说出了云州密道,但即使走进了云州城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万俟勇没有吱声,他点起香烟,静静的吸了起来。临近晌午,他们到了福山寺前,正赶上福山寺庙会,人头攒动,摩肩擦踵。四个人下了车,站在庙门前观望。荣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裕怀武站在他旁边,好奇的看着他,好像在等着还会有什么奇迹发生。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寒暄:

“万俟先生你们终于来了!”

万俟勇转过身看到眼前站着个和尚,正是祖提。祖提笑着说道:

“卜先生正在茶房恭候各位。”

万俟勇心里笑道:

“这老卜还真是一言中谶,静等着现成的消息送上门来。”

四个人跟着祖提走进了福山寺,远远地看到老卜站在茶房门前:

“四位请跟我来。”

老卜说完转头走进了茶房,四个人紧跟了过去。他们前脚进了茶房,祖提后脚就关了门。万俟勇看到茶房正中坐着一位老者,这人衣衫褴褛,一副落魄的样子。老卜指着老者说道:

“这位是藿香山的猎户陈福海。”

猎户赶忙起身,向万俟勇他们欠了欠腰。老卜接着说道:

“陈老伯前天进山狩猎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陈福海接过来说道:

“是了是了,前天下午我带着儿子到山里打猎,刚进了一片林子,一只野猪突然窜了出来,我们追到藿香山苍树岭,在岭下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我在山里打了一辈子猎,从没见过这个山洞。我们走到洞口,往里面看了一眼,汗毛都竖起来了!”陈福海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

“洞里有条河,流出来的河水是红色的,当时我就预感洞里肯定有文章,我就拉着我儿子往回走,谁料想这兔崽子中了邪似的一头扎进河里,游进了洞里。”

万俟勇点起一支烟,想了想,问道:

“那洞口是不是有棵千年黑松?”

陈福海应道:

“当时吓得不轻,没有注意到有没有黑松。”说到这,陈福海情绪有些激动,他突然跪到万俟勇面前,哀求道:

“我就这一个儿子,求求你们救救他吧!”

万俟勇将陈福海从地上搀起来,说:

“陈老伯您还记得那地方吗?”

陈福海连连点头,说:

“记得记得,你们要是去我给你们带路。”

万俟勇点了点头,转身和老卜说道:

“我在凤山墓地见到了铁世英,他告诉我云州密道就在藿香山里,那密道口有棵千年黑松,我想陈老伯见到的那个山洞就是云州密道。我打算明天就过去看看。”

老卜摇了摇手,说:

“万俟先生你还记得我在三省书店和你说的那些话吗?”

万俟勇怔了一下,问道:

“你是说?”

“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云州见!现在离白露还有三天,只有在白露的午夜进入云州才是最安全的,现在贸然过去,恐怕。。。。。。”

说到这,老卜凑到万俟勇耳边小声说道:

“那黄皮书是不是已经丢了,没有黄皮书即使进到了云州城也是九死一生。”

万俟勇盯着老卜狠吸了一口烟,他心里明白,黄皮书即使没有丢失,但是裕正泰一死,那黄皮书也不过就是废纸一摞,这一行怎么说都是龙潭虎穴。正思量着,老卜突然笑着说道:

“有一个人兴许能帮上我们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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