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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母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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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日子,我过得很平静。

  十一月份,天气变冷,很多同学都带上了围巾。

  这天我哆哆嗦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礼物盒,拆开后里面是一条粉色的围巾,以及一封手写的信。

  这是我有史以来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是向倓缉给我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他对我是有特殊感情的。可打开信后却发现隔壁班的一个男生,那个男生我并不认识。

  我很奇怪,我和那个男生并不认识,他为什么要给我写情书?

  唐玉央说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好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我。其实我从来都没考虑过自己长得好看不好看,我考虑的只有脸上有疤和脸上没疤。

  我不认识那个男生更不可能喜欢他,所以理所应当的拒绝了他,不过他看起来似乎不打算放弃,这让我很无奈。

  看我拒绝了那个男生,班里的同学以为我是因为向倓缉所以才拒绝的,因为在班里向倓缉是唯一一个与我比较熟悉的男生,我和他常常聊天,这才使得其他同学怀疑我和向倓缉的关系。

  可猜测终归是猜测,我和向倓缉什么都没有,更何况我自己也不清楚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

  这周周五的夜里,我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

  我梦见我穿着大红色的粗布棉袄,坐在黄土坡上啃着大饼,身边是一个看不清脸的男子。我和他都笑嘻嘻的,我们的不远处有棵很大的树,我指着那棵树对男子说着什么。

  后来我就醒了,天还黑着,我想着刚才做的梦,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梦里的那棵树我似乎真的在哪里见过。

  第二天清晨天气有些冷,我拿着画板去了那个许久没去的公园,这个公园附近的民居建筑因为太老旧都被拆了,说是准备重建。所以这里几乎没什么人,我以前因为这里人少来这里画过几次画,后来就再没来过。

  这座公园里有棵老树,昨天的梦让我想起了这个地方。

  这是棵柏树,年代已经很久了,树干和树枝上都缠着红布条,长得又高又大。虽然梦里的柏树没有缠红布条,但是我觉得它们长得很像。

  昨天梦里的情景很像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或许我梦里情景就是过去的这里的样貌,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就仿佛某种力量的召唤一样。昨天的梦让我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我觉得很神奇,就仿佛被什么驱使着来到这里。

  我坐在树的不远处拿着画板,想着昨夜梦里的情景,因为觉得那个梦很不一般,再加上周末许久没画画想要练练手,所以想把那个梦画下来。

  虽然没有昨天夜里醒来时记得清楚,但我还是能画个六七分像。

  不知画了多久,日已到高头,手变的冰凉,想着该回去给妹妹做午饭了,起身准备收拾东西。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小道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紧张的说道“等一下!”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苏榭!怎么现在的人都神出鬼没的?因为上次许桃花的事情,我对苏榭还是有一些不知名的防备往后退了几步。问道“是你?”

  他没回话,直勾勾的看着那副画,眼神有些震惊。

  这幅画我还没画完,因为不知道梦中男子的脸,所以我画的是穿红袄的女人和男人的背影,他们坐在黄土坡上,坡下不远处有课树,画就是眼前的这课,只是没画红布条。

  苏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画,对我说“你为什么要画这幅画?”

  诶?我就奇了怪了“想画就画了,不行吗?”

  苏榭却一下子变得很激动,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些什么?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一定知道,不然你怎么会画出这个情景?”苏榭的目光闪烁着一丝奇异的光,就像是垂死的老人获得新生一般,他一步步向我靠进。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去说道“我只是将我梦里的情景画下来而已,有什么不对的吗?”

  听到我这么说,他愣住了,眼中的那束光也变得暗淡,他缓缓的说道“你还梦见了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

  “那你把画给我!”

  “想要就拿去!”

  我把画撕下来递给他,说道“这下可以了吧?”

  把画给他后我就收拾东西,准备远离这个人。我就纳了闷了,最近怎么老碰到些奇奇怪怪的人,一个个都跟神经病似的。

  待我要走时,他在我身后说道“以后你会明白的。”

  别了,我不想明白,我就想安安稳稳的生活就这么难吗?总是碰到这些奇怪的事。

  明明以前这座公园没什么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人就变多了,真是奇怪。

  回到家后,白若又在看电视,我给她说过好几次了,不要老看电视可她总不听,看今天是周六我也就没管她。

  她看到我回来了撒娇的说道“姐姐,妈妈明天休假,我们一去去海洋馆吧!”

  我笑了笑,说道“妈妈难得休假一次,你怎么好意思再幸苦她带你出去?”

  “可是妈妈没去过海洋馆,我很想让她去看看。”

  我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好吧,如果妈妈同意的话,我们就一起去。”

  “耶!”白若高兴的跳了起来,蹦跶着又跑去看电视了。

  吃过午饭后,我准备回卧室写作业,却听见家里座机响了。

  刚开始我以为是孟雪或是唐玉央,没想到却是妈妈工作的纺织厂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边开头第一句就是“请问,您是王冬霞的家属吗?”

  “对,有什么事吗”我的语气很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尽量克制着我自己不要乱想,静静地听着对面的声音。

  “王冬霞女生……中午午休时因为高血压突发心脏病,当我们在休息室发现她时已经……”

  什么?他刚才说什么?

  “胡说八道什么!你确定是王冬霞?”我朝对面吼道“是不是搞错了?怎么可能?你确定是那个头发微卷,体型很瘦,后颈有颗瘊子的王冬霞?”

  对面的听我这么说叹了口气“如果可以请尽早来鱼牙织布坊认领冬王霞女士的尸身,发生这种事情我们谁也不想,请节哀吧……”

  我猛地挂断电话,不想再听对面言语,胡说八道,一定是胡说八道!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说心脏病突发就突发了呢?我不相信,一定是他们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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