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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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嗅着他身上专属的气息,眼泪止不住往外流,方才女警员将锁拷珈在我的手腕上我就像感觉到自己的末日,对方给我下的局太大,我有些怕了,在二爷的怀里我忍不住轻颤。

二爷的手一下一下在我的头上拂落,可我还是难受想哭。

短暂的相聚后,我还是被女警员送进拘留所,女警员虽然对我不满,可有二爷的帮助,女警员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对我,只是拘留所的条件很差,我被送到一个四人间的小房子里,里面有些阴暗,走进门我就闻到一股霉味。

里面空着两张床,靠着墙壁的两张床已经住了人,剩下门口的两张床,她们见我走了进去,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又继续睡觉。

我还是有点害怕的,以前百乐门的姑娘也有犯错进入看守所的,大都经历不好,说是里面待得久的女子会欺负新来的,而我又经历媛媛死在看守所,所以对警局是充满恐惧的。

可害怕又能怎样,我还是要进去。

狭窄的甬道外是一扇厚重的大铁门,里面又是不锈钢防盗门,一层一层枷锁,没有人能够从里面逃脱,房门关闭,里面一片黑暗,我等了一会才能看清房间的摆设,房屋很高,只是在顶上有一小块透明瓦,很高的墙壁上一处通风口,都是用钢筋做成细格子,房间里很臭,就像外面那些没有人打扫的公厕似的,我皱着眉头。

我在靠近门的后面铁架床上坐下,此时又一个大约三十岁的女子靠近,问我,“喂,你犯什么错了?”她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手把在我的肩上,盯着我说,“看你斯斯文文的,不像是杀人犯罪的人,一身的香奈儿,是贩毒吗?”

这感觉我还有些抗拒,女人打量着我,视线尤其落在我的胸口上,我借着放东西错开女人的手,她大赤赤坐在我的床上,另一个床上的女子下地,大冬天的穿着一个露肩的吊带,露出手臂上的纹身,一只黑蜘蛛,这个女子大约十七八岁,只是脸上像似没有洗干净妆似的,有点看不清样貌,睫毛膏黏在眼眶上,脸上的粉都就没有晕开,她站在我身前上下打量着我。

我也不是讨厌她们,只是不太习惯说话,少女开口道,“你是害怕我们会欺负你吗?放心吧,既然我们都住在一起了,我们就好好相处,也不知道在这个鬼地方要待几天,我卸妆油都没有,太他妈糟糕了。”

既然人家主动和我说话,总不能沉默,我无奈的一笑说,“我叫温静,被诬陷进入这里,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花,老家是浙江明州的,到上海来玩,在酒吧一条街唱歌的时候,贪玩跟着吸了点东西被条子带进这里,哎,真他妈的烦,也不知几天能出去,老子都烦死了。”

她看向一边的女人时,笑道,“嘿,你大概不知道吧,这位姐姐才彪悍,她老公出轨小三,她直接开车将小三的车撞了个稀巴烂,还将小三的一个胸割了,彪悍吧,现在小三躺在病床上,脸上十几刀,不致命却毁了容。”

那个女人愤愤说道,“老娘辛辛苦苦洗鸭肠供他出国学习,结果他倒是学习好了,回国还给老娘带了个小三,既然不要我就还钱啊,老娘供他在国外学习花了上百万,都是我这双手,我的青春挣来的钱,他娘的,既不想还钱还想与我离婚,好啊,老娘就让他天天对着半个胸,一张花脸。”

我看了那个中年女子一眼,岁月已经磨去了容貌,手指粗大,脸上的皮肤已经松弛,眼睛瞎有很深的黑眼圈,此时,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少女看着我,说,“你犯了什么错?严不严重?”

“应该不严重吧,我是被人诬陷挪用公款,可我根本就没有用过这笔钱,我男朋友会想办法来救我的,应该很快就会出去,”我想着二爷对我说的,十分肯定的说道。

我刚坐下不久,女警员来到我的房门外,指着我说,“你跟我出来,有人找你。”

我以为是二爷给我找的律师,没想到是席涛,我们在一间单独的小房间里。

与席涛大约有十来天没有见面,我觉得他好像瘦了不少,他看着我,第一句就说道,“对不起。”

我叹了一口气,“这事也不能怪你,我知道是谁。”

“你知道?”席涛有些惊讶,片刻后恢复自如,“我也在找她,自从她在记者发布会上出现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她,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她去了哪里,让你受苦了。”

“席氏的五千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对公账号,你知道吗?”我想起那张水单上的打款明细,看着席涛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

“十一月二十号到二十五号,”我说。

席涛紧皱着眉头,一会儿后才说,“那时候我还不是席氏的总裁,财务的签字应该不是我,那时候我都在忙西郊工地的事宜,可她明明没有出现在席氏啊。”

与席涛谈了一会后,我回到拘留室里,我有些想不出到底是谁在陷害我,是席敏琪,还是席国安,而席涛告诉我现在的财务主管已经换人了,以前那个在十一月二十五日就离职了。

下午两点的时候,女警员又来喊我,这次是二爷找的律师,他问了我不少的问题,让我回忆那段时间签了那些文件,他让我好好想想,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我哪里记得起,只是尽量回忆,却始终没有记起签约过这份新产品开发的文件。

他又问起我那张接收到钱的银行卡,我也一一告诉他,早些时候就丢在帝都了,他又问我这张卡有没有开通手机短信通知,我点点头,他又问我手机号码是哪个,我说手机坏了换了两个,原来那个号码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律师看着我又问,警察手中的照片是不是我,我摇摇头,脑中一闪,忽然就想到那天在二爷的开业酒会上看见的那个女人,我告诉律师,他说他记下了。

后面,他就提着公文包走了。

第一晚在拘留所过夜,这种滋味太难受了,房间又臭又湿,楼上似乎还有人不停传来脚步声,我整晚都没有睡,一直清醒到天明。

第二天,二爷又来看我,给我买了很多东西,只是我看见他紧皱着眉头,我大约猜到几分,也没有多问。

他看着憔悴的我,安慰的说,“你放心,我一定将你带出来,你在里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对着二爷的视线,说,“放心吧,我没有贪污就不怕,不会如她们的意,对了,二爷,那天在宴会上那个与我相似的女人你有找到吗?我有些怀疑照片上的女子就是她。”

二爷看着我,眉头没有舒张,“我在找她,可没有一点线索。”

他像似看出我的担心,又安慰道,“不过,我一定会将她找出来的。”

后面,二爷又和我说了一些,我扯出微笑,不想让他担心,而待他一走,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趴在桌上大声哭了起来。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对拘留所是恐惧的,就像我已经犯了罪,等待判决似的,特别伤心。

后面两天,二爷也没有再来拘留所看我,女警员给我拿来黄外挂,上面还有编号。

这里的人都穿着这个,我一看顿时又哭了,就像我已经定罪了。

我害怕极了,却又不敢不穿,女警员手中的电棍可是不认人的,我只能穿上黄外挂,晚上蹲缩在墙角听着外面下雨的滴滴答答声,孤单、害怕、对未来的恐惧深深席卷了我。

夜里很凉,很冷,门缝隙钻入的寒风吹进,我冷得直吸鼻子,被子很薄,我以前的衣服被女警员拿走了,身上是拘留所里的衣服一点不抵寒,只有紧紧抱住双臂。

早晨的时候,我不知是不是感冒了,闻着包子的油腥味想吐,房间就那么大,我只能走到里面的厕所吐了起来。

阿花刚好走进,她奇怪的盯着我,大声一说,“我的姐,你不会是怀孕了吧,你这个样子和我朋友怀孕时一摸一样啊。”

我听阿花这样一说,顿时才觉得一慌,细细在心里算着上次来月事的时间,都已经过去十天了,后面因为二爷心思又不在,此时才觉得有可能。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我的手下意识就落在小腹上,离我上一个孩子离开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阿花看着我笑着说,“温姐,你果真是怀孕了是不是?我就说嘛,哈哈~”

可我却有点高兴不起来,因为我还在拘留所里,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阿花笑道,“恭喜,恭喜,你也会很快就出去了,怀孕是可以保释的,我也等不了几天了,我爸给我找了好的律师,只是出去免不了挨打,哎~”

二爷似乎很忙,也没有来看我,我在看守所里又呆了两天,不知是不是想着肚子里有孩子,里面很难下咽的饭菜我也逼着自己吃了进去,可孕吐太厉害,一吃进去就吐了出来,一点胃口也没有。

此时,我真的很想二爷能来,与他分享可能怀了他的孩子,可我没有等来他,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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