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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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怀胎,临近预产期,杜浩笙也将公司的事情放在一边,以前的席氏如今又恢复了往日的辉煌,似乎是杜浩笙对席涛的承诺,现在杜氏集团的事情都交给谭洪在处理,席氏的公务杜浩笙还偶尔处理。

“阿静,怎么了?”杜浩笙就在离我不远处办公,听见我的叫声立刻跑了过来。

我倒在杜浩笙的身上,杜浩笙一下将我紧紧抱住,阵痛传来,我的手紧紧抓住杜浩笙的衣袖,因为疼痛涨红着脸,“我、要生了——”

杜浩笙的神情一阵慌乱,似乎有些不知该怎么做,手不敢太用力,最后用公主抱将我放在车里,再次闯红灯去医院。

早些时间,杜浩笙就特意给我订了产房,所以我们去医院的路上,杜浩笙就联系了医院,我一到医院医生主任就在门口候着,护士用单车将我送进产房。

杜浩笙就在产房外等候。

医生说我的羊水破了,可进入产房后却迟迟没有生产,阵痛一次一次来袭,最后我已经精疲力竭孩子却依然没有出来。

“啊——”

我的尖叫声不断从产房里发出,杜浩笙站在门口也听见了,他不停来回的走,想要进来,却又不能。

产妇生产时是不能与没有穿无菌衣的人接触,护士快速从产房来到外面,看着杜浩笙说,“杜总,太太难产,需要做剖腹产,请你马上签字。”

护士将一个A4大的纸张放在杜浩笙的面前,杜浩笙经历无数风雨,却在给我签字的时候,手指颤抖了,他写下自己的名字后,看着护士说,“如果、万一,保大。”

护士看了杜浩笙一眼,点点头,快速回到产房。

我的眼睛有些涣散,肚子很疼,冷汗不停,护士快速给我注射麻药,因为时间紧迫,没有等到麻药起作用就开始手术了,这感觉特别的难受,也特别的痛,可我的身体了然没有气力,想要挣扎在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我又咬唇挺住。

我就像经过了割肉的疼,几尽痛晕,孩子总算出来了,麻药也开始起了作用,孩子出来护士抱给我看,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病房里,肚子有点空,麻药过后,疼得厉害,医生给我开了一支镇痛棒,疼痛难忍时按一按,镇痛棒是一种很难从人体里拍出的止痛药,所以我很少用,可真的太痛了。

我颤抖着手正要去压镇痛棒时早有一只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我的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远去,抬眼看见杜浩笙时,眸光有片刻的怔忪,可又瞬间想起。

杜浩笙深邃的眸子特别的黑亮,似有一层薄雾在其中,他带着哽咽的声音说,“谢谢你,阿静。”

我一愣,忙问道,“孩子呢?”

他看向一边,一个白胖胖的男孩躺在婴儿床里,白净的脸,长长的眼线,小小的唇,已经睡着了,偶尔还砸吧一下小嘴,特别的可爱。

我微微一笑,似乎身体的痛已经少了很多,我看着杜浩笙,说,“能把孩子抱过来,我想看看。”

杜浩笙点点头,将孩子抱起,我看着杜浩笙略显陌生的姿势,嘴角微扬。

“给他取名了吗?”我问道。

“明月寄相思,方知我心意,就叫月生吧,杜月生。”

杜浩笙淡淡的笑着,我看着孩子,点点头,重复道,“明月寄相思,方知我心意,杜月生。”

后面,医生来查房,我是剖腹产需要给伤口换药,当时杜浩笙就站在我身边,他看见医生将被子揭开,用剪刀将纱布剪开,他看着那道缝线后的口子,眼眶红了。

医生叮嘱杜浩笙的注意事项,杜浩笙都一一记下,因为我还不能下床,身上挂着导尿管,是杜浩笙亲自给我倒尿,他说他对不起我,在我生温心的时候,他不在我的身边,他说他会对我很好。

我点头,我相信杜浩笙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男人。

后面,医院里的四十天,都是杜浩笙在照顾我,就连我吃的也是杜浩笙亲自查阅书籍与医生所说结合,所以我恢复很好,孩子足月的时候,我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身上也长了不少肉,就连腰上也长了。

四十天的时候,我的体重直接到了一百二十斤,脸圆得像月亮,眼睛都小了,我都不敢照镜子。

出月子那天,杜浩笙将我接回别墅,依旧是营养餐,为此我差点与杜浩笙吵起来,我都看不下去了,全身都是赘肉,杜浩笙却对我说这样很好看,有肉,抱着舒服。

杜浩笙说我生产太辛苦了,特意请了两个保姆,不让我带孩子,每天还早早在家监督我,一天,我再也受不了了,对着杜浩笙大吼道,“你到底是不是月生的亲生父亲?”

杜浩笙坐在沙发上立刻站起走到我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很淡然的说,“我当然是他的亲生父亲。”

“那为何不要我去带孩子?有哪个做妈妈的不管孩子的,我是亲妈,”最后几字我特意踮起脚尖对着杜浩笙的耳朵大吼。

杜浩笙微微蹙眉,像似被我的声音震撼到了,却还是衣服淡然的说,“我知道。”

“那你还不让我带孩子,”我的嘴嘟起,十分不满。

杜浩笙的手圈住我的腰将我的后背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将下颚靠在我的肩膀上,说,“你生孩子太辛苦了,要多休息。”

我冷哼一声,打算不理杜浩笙,他又在我的耳朵边低语,“你知道我在产房外等你生产时的心情吗?我恨不得冲进产房将那帮医生毙了,竟然让你痛了那么久——,后面我看着你出来,脸色一片苍白,我真的很害怕,那一刻,我的心脏仿佛都失去了跳动,阿静,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没有你——”

杜浩笙紧紧抱住我的腰,厚实的大掌隔着衣服传到我的身体,流进我的血液,这是杜浩笙的温度。

我的心都融化了,后面,我就趁着杜浩笙上班后就去看月生。

月生照顾得很好,已经有十斤重了。

温心从学校回来,都会与月生玩,还将自己学到的知识告诉月生,温心一板一眼的模样就像一个小老师。

我没有节食,只是每天坚持锻炼,一月过去就少了十八斤,可腰上还是有肉,怎么也少不下去。

在孩子一岁的时候,靳南来了,他好像又升官了,身上的制服又多了条线,那张正气凌然的脸上渐渐有了丝丝岁月的痕迹,我抱着月生,靳南给月生封了一个很大的红包,还将月生认作干儿子,杜浩笙不依,可我记着靳南为我做的,我点了点头,杜浩笙直接掉头就走了。

我没有跟上去,靳南厚着脸抱着月生说干儿子叫爸爸,气得杜浩笙一直紧绷着脸,我真怕杜浩笙一生气直接将靳南赶出别墅。

酒席后,靳南来到我的身边,他说他要去帝都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一阵落寞。

我笑着说,“恭喜靳南大哥高升,以后月生、温心要靠你照顾了。”

靳南又片刻的悲伤,却又在一下刻笑了起来,将月生抱在怀里,逗弄一番后,再次看着我说,“你保重,也不知我什么时候再回来。”

“靳南大哥,你到了帝都给我信息,到时我们一大家到你家里来玩,又不是很远,欢迎你随时来我们家玩。”

临走的时候,靳南又给温心一个大红包,我说不要,杜浩笙却是让温心收着,那感觉就像杜浩笙是一个铁公鸡似的,看得我想笑。

靳南走了,他去了帝都,听说他现在是帝都某一把手,跟着新进党一派,前途无限量。

霍心也走了,回到帝都,偶尔给我打电话会说起她将靳南怎么怎么,可我知道她在等靳南,我没有向靳南提起一句霍心,我想靳南肯定知道霍心的心思,我知道靳南的心思,我拒绝了他,可也不能让他太过寒心,让他去接受另一个女人,只是在岁月的沉淀里,我将靳南当成哥哥。

一年后的深秋,我又来到席涛的墓前,洁白的大理石就像他的脸似的,周围一片整洁,我依旧没有感觉小哥哥离开了我,月生还小,我只带着温心来了,温心长高了不少,也懂事不少,熟练的将贡品放在墓前,我将发生的事告诉席涛,席氏的收入,产业,温心的学习进度,一聊就是半天。

瑟缩的秋天,到处一片凄凉。

回到别墅,我感冒了,半夜还发起了高烧,杜浩笙抱着浑身滚烫的我,直接去了医院。

高烧四十二度,我醒来的时候,脑袋好像又空了些,看着忙碌的杜浩笙,怔忪了片刻。

出院后,杜浩笙特别紧张我,很多事情都不准我做,就连浇花也不同意,我每天都无所事事,坐吃等睡。

冬天来临,我特别怕冷,几乎都坐在空调屋子里,好不容易挨过冬天,春天来临的时候,我们的卧室窗户上迎来几支喜鹊,叽叽喳喳特别的热闹。

我刚到楼下,就看见客厅里摆放着一个大大的包裹,我好奇上前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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