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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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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一种治女人怪病的药,你还小…嗷唔——”夜猫一脚把信口胡诌的山鸡踹出去。

这一踹动静不小,堂屋内走出一个一字眉的劲装中年,粗浓的眉毛微皱,面色不善地看着打闹的众人,目光扫到瑾瑜公主之后才缓和下来。

一字眉还没有开口,身后走出一个慈眉善目的半老头,须发半白,个头也不高,头上带着一顶黑介帻,脸色红润,精神矍铄,活脱脱一个富贵清闲的老员外,正是江湖上声名远扬的神医黄泉游冯飞逢。

冯飞逢朝瑾瑜点了点头,拿眼打量着丁伟和谢三。

“风灵体。唔——血脉还算纯粹。”冯飞逢朝瑾瑜公主点了点头,又对谢三和丁伟和蔼道:“你们两个进来吧。”

两人告辞太虚观一众,乖乖跟进厅堂。只见厅堂之中摆着几张简易的木板拼床,或趟或团坐着几个伤号。

有前些天被两个少监击伤的都满海,因为腿脚受创,只能躺着,撑着血红的眼睛在床上盯着屋顶一声不吭。

有骨架高大却嶙峋如柴的可放,虽然被黄泉游从黄泉中捞回来,却元气大伤,现在仍昏迷沉睡。

有盘坐如松的圆正,虽然气息萎靡,面容枯瘦,但韧性不减,闭着眼盘着手中的佛珠,许久拨动一次,才让人知道,他还清醒着。

另外还有一个少年,倚在角落边墙,头发灰白凌乱,面色乌青,嘴唇发紫,似乎是中毒,用被子裹着,身子似冻着一般瑟瑟发抖,手上却拿一本医书,认真看着。

医堂内很安静,冯飞逢来到里间上座,招手让两人过来。

先探手闭眼在谢三腕间切脉一会儿,才缓缓对谢三道:“精血亏虚,耗神过度,气息不稳,惊吓劳神,我给你开些养心丹和鹿虎熊胆丸,隔三日来这里一次针疗,一个月左右就可以恢复。”

说完不再提谢三的体质问题,又探在丁伟伸出的腕上,闭眼沉默。

丁伟一脸紧张的等待冯飞逢的宣判。

便见冯飞逢眼帘微磕,一脸莫名地看着丁伟。

丁伟心里踹踹,面上发虚,就怕黄泉游突然蹦出一句:“你有肾虚。”

那么这些年的采花生涯岂不是变得毫无意义……

“你没什么事。”冯飞逢欲言又止,沉默了会儿道:“小极乐欢喜功被你这么用,要是神象醒过来,你可能撑不到我面前。”

“哦,”丁伟一脸迷茫,不知道这意思到底算有事还是没事,不理冯飞逢的调侃,担心问:“可以治好是吗?”

“可以,只要你没被他彻底打死,我黄泉游的外号也不是白叫的!”

“噗嗤——哈哈哈…”一旁的谢三很不厚道得笑开了花。

连一旁的一字眉中年眉梢都没忍住挑了挑。

丁伟一脸无辜地看着冯飞逢,他没想到这传闻中脾气古怪的糟老头子还有这种幽默的一面,不由无语。

“老夫虽未练过小极乐欢喜功,多少也拜读过它,这部武学讲究以佛入道,以顿悟而进阶天人合一,最终欢喜超脱。”冯飞逢摸着下颔黑白相间的胡须,直接道:“以老夫看来,你练这部功法这么久,仅在入门和未入门之间徘徊,而且是明明有机会入门,却过门不入,贪图淫乐之享,似你这般练功下去,内力能增长到如今的境界已是极限,恐怕一辈子都不能突破外罡之境。”

说完丁伟也是一脸精彩,练功练出这种进进出出莫可名状的境界,也是无愧于他淫贼本色了。

“前,前辈,我也想入门呀,可我不知道怎么更进一步呀,我拿到这本武功,自己一个人瞎琢磨,又没有人教我,我师傅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丁伟委屈道。

“不过没入门也不算坏事,”冯飞逢不理丁伟的惺惺作态,淡定道:“神象修炼小极乐欢喜功出了岔子,这些时日大家都有事忙,也没空找寻功法的漏洞,你既未入门,也避免了重蹈覆辙的几率,日后拜入我等门下,可以暂选一门武学重修,也不比这门功法差。他日若是有暇,我们可以帮你重新推算这门武学再登堂入室。”

“可是莫师叔说,我若是转修其他功法,这身功力也废去…”

“这要看你接下来选择修炼什么武学了。”冯飞逢道:“小极乐欢喜功乃是由密宗武学为根基,结合白鹿院,神武门,阴阳宗的武理推演而出,你若是接下来修炼这些门派的渊源武学,大可不必化去已练就的内力。”

“讲真?”丁伟一脸惊喜。

“废话,冯先生行医江湖几十年,岂会跟你开玩笑!”旁边的一字眉中年一脸正色道。

“嗯哼!”冯飞逢摸了摸下巴的胡须道:“有空你可以去武义阁找找,白鹿院的玉座神游功,阴阳宗附龙图,神武门的大武尊式,这些武学应该都可以直接修炼”

“应该?”丁伟心里嘀咕,正要继续问下去,就见外面有个小厮进来道:“老爷,方小少爷又晕过去了。”

冯飞逢听罢,大步走出去,来到厅堂上,就见刚刚强撑着中毒之身在看书的少年已经摊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脸色青黑,气若游丝,陷入濒死之境。

冯飞逢熟练地一针扎入少年胸前,袖中掏出药丸塞入少年嘴内,运功为其化开药力。不久少年气息渐稳,闭眼沉睡。

“冯居士,这位小檀越中的可是魔门奇毒白无常?”一旁的圆正见冯飞逢控制住病情后开口问道。

“正是。”冯飞逢点了点头,叹气道:“自从魔门覆灭后,老夫以为白无常已经在小月界绝迹,没想到如今又重现人间。”

“哦?那这位小施主是如何中毒的?”圆正问道,随即又觉得如此提问不符佛门高僧风度,便向众人解释道:“白无常乃是魔门秘传奇毒,此毒制作极难,成本不菲,即便当年魔门也不舍得用来杀生。此毒原本是用来练就一门诡异的武学而制。所以老衲才会有此疑问。”

“一个月前,大月边境的崆山脚下有个山庄被屠,老夫路过时,山庄已经被烧毁得面目全非,这个小家伙当时已经身中白无常,躺在废墟中,我们若是晚几步,他即使不被毒死,也马上会被烧死。”冯飞逢指着少年道。

“阿弥陀佛,如此说来,屠庄的贼人怕是和魔门脱不了干系。”圆正道。

“莫非这是魔门余孽卷土重来的征兆?”丁伟唯恐天下不乱道。

“白痴!”旁边病床上传来一声不屑的讥笑,却是养伤的都满海出声。

“瘸子,养个伤你都不安分呐!”丁伟瞥了眼腿脚被包裹严实的都满海,回骂道。

“你说谁瘸子?”都满海绷着脸道。

“我说谁,你心里没个笔数麽?”丁伟朝他做了个鬼脸。

“你——!”都满海大怒,可惜身子不便,连起身都不能,顿时气得眼珠通红。

“你什么你?说你是瘸子还不承认,死瘸子!有种你站起来打我呀!我就在这里不动…”丁伟一脸欠打地嘲讽道。

“丁师侄。”冯飞逢淡淡说了句,丁伟赶忙收起无赖的姿态。

“卷土重来倒不至于,百年前魔门何等凶威,魔尊寇莽的修为境界比之如今的灵蝉道人和莲花生大士也不逊分毫,仍旧无力回天,如今的魔门恐怕十个先天高手都未必能凑齐,怎敢在江湖上露面?”一字眉的中年解释道。

“不过白无常重现江湖,又有屠庄惨案,终归不是寻常。”圆正一脸慈悲问道:“冯居士可有凶手的线索?”

“我们在那里查了五天,可惜庄子烧毁得差不多,连尸体也大多火化,几乎找不到他们的杀人手法和动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从作案痕迹上看凶手定不是一个人,至少有十人以上。”一字眉解释道:“而且这些人都是身负武功的武林人士,他们作案并不费力,甚至还有空做一些古怪的仪式,只是仪式的道具和痕迹都已经被火烧毁,很难判断了。”

“这个小家伙不是活口吗?”谢三指着沉睡的少年道。

“这小家伙一开始就中了白无常,昏迷不醒,据他所说,出事的前三天,庄子里也并没有异常,连外人都没有进来。”一字眉继续道。

“会不会,是山贼流寇所为?”丁伟道。

“崆山虽然地处大月边界,可那里常有边军巡视,流寇山贼的生存环境反而不及内地,军民对流寇极为敏感,小股流寇想要屠庄几乎不可能,何况我们也派人巡察了周围的地势,山庄周围并没有驻扎流寇的痕迹。”

“由于有事在身,我们后来把此案上报崆山军镇指挥,才带着这个濒死小家伙返回小金川。也不知那边案情进展如何?”一字眉中年皱着眉头道。

“大月国如今以法治国,这等灭门惨案必然会引起州府重视。”谢三道。

“阿弥陀佛。”圆正怂拉着眉头,一脸悲苦状,拨着佛珠不再言语。

都满海在旁只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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