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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阴谋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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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似乎滴水不漏、合情合理,可李建兰觉得,就是因为太完美了,像是背诵了无数次,显得很假。

加上语气毫无情绪的起伏……

李建兰心中有数了,便冷笑道,“你无须在我这儿打悲情牌,博同情分,收留你的人是王旺财,他才是你的主子。”

王旺财是她的奴仆,却让他跟着王旺财,那不是暗讽王旺财越俎代庖吗?

谢水生意识到自己或许哪里错了,便“噗通”一声跪下了,“小的虽为王管事所救,可您是王管事的主子,小的定是追随您,为您效犬马之劳的。”

李建兰懒得理他,面无表情地往里边走。

可突然间,从里边奔出一人,口中直呼“主子”,双膝直直跪了下去,一直膝行到李建兰脚边,“主子,您可算回来了,旺财把脖子都盼长了。”

李建兰讥诮道,“只怕是一直盼着我死吧?”

王旺财面色剧变,而后抖着双唇喊,“主子,您是不是对旺财有什么误会?旺财对您的心,日月可鉴哪!”

李建兰此时又饿又累,懒得跟他多废话,便说,“你收拾下东西,去偏厅等着。我让小红给你结算完工钱,卖身契也还给你,你拿了走人吧。”转身往里边而去。

王旺财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李建兰这是要赶他走了。

要是以往,如此轻易便获得了人身自由,他定是欣喜若狂的。可如今,他才当了管事,底下几十号佣人都归他管理,他想睡到几时没人敢说他,他想吃哪个婢女的豆腐,也没人敢反抗,甚至小梅那搔蹄子还自动献身讨好他……他已食髓知味,怎么甘心就这么放弃?不,不行!

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扑在李建兰脚下,“不,主子,旺财誓死追随您,无论为您做任何事,旺财都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还请主子看在旺财对您一片忠心的份上,不要赶旺财走!”说着竟低头亲、吻李建兰的鞋面。

李建兰倏地抬脚,被他给恶心到了,真想一脚就踹他脸上!

她面无表情地道,“你识相的就自己走,不然如果我让人给撵出去,估计你很难找到东家了。”

说着又抬脚向前。

王旺财在她背后发出绝望的一声大喊,“不!旺财做错了什么,您这般对旺财!”

有些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李建兰咬咬牙,转身对他冷冷的道,“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带着你的行囊,你的走狗,滚去偏厅等我。”

……

李建兰由两名婢女伺候着洗澡——不是她矫情,而是她头发太长,文智轩又不在身边,她一个人真的很难洗得干净。

“主子的发质可真好,乌黑发亮,像是上好的绸缎一般,真是世间少有。”其中一名婢女赞叹道。

另一名婢女也忙接口道,“是啊,主子的皮肤也很好,又白又嫩,吹弹得破,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没有一点瑕疵,比京城那些深闺小姐还要养得好。”

李建兰心里好笑,老娘我这风吹日晒的,什么时候有机会养过肌肤了?

便有些不耐烦地道,“行了,你俩少在我面前拍马pi,我不吃那一套。我问你们,最近农庄里发生什么事儿了,为什么王旺财会自称管事?他带回来的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两名婢女双双对视了一眼,神色有几分踌躇。

“你们不说我也一样能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李建兰凉凉地道。

是啊,她是这个农庄的主人,这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全在她眼皮底下掌控,想要欺瞒她,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两名婢女总算认清了时势,双膝跪下,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

王旺财惶恐不安地跪在偏厅里,连行囊都不敢收拾。他的脚边跪着谢水生,此时正低声说他,“你是皇上赐下来的人,谅她也不敢真的赶你走,你镇定些。”

王旺财转过脸低吼,“你知道什么?她的手段厉害得很,背后又有天一门撑腰,连皇上都会忌惮她三分,更何况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莫说她赶我走,就算她取我性命,也没人敢说她半句!”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谢水生阴恻恻地笑了,“我刚得到消息,说她当众拒绝加入天一门,把门主都给得罪了,天一门的徒子徒孙们正要声讨她,别的医药世家也准备将她拿下……眼下她正四面楚歌,如若再得罪皇帝,我看她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啊,这么严重?

王旺财心一紧,随之又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说你投亲无门才成了乞丐吗?这些消息你从哪里接收到的?”

谢水生发现自己无意中泄了密,不免有些神色讪讪,“都说蛇有蛇路,蚁有蚁道,我们做乞丐的自然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王旺财瞧着他缩头缩脑的猥琐样子就有些气,“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幸灾乐祸?我告诉你,如若主子真的遭了秧,我跟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谢水生十分无奈地看着他,“我是分析她眼下的处境给你听,让你明白,她不会拿你怎样,拿出你的骨气来,不要被她吓住。”

王旺财没好气的道,“我一个做奴才的,只求一日三餐,哪还有什么骨气不骨气?说到底,都是因为你,不然我也不会被主人猜忌。”

谢水生心中冷笑,真是蠢货,自己哪里做错了都不知,反而怪到他头上!

面上却装作愧疚的样子,道,“是我连累王兄了,是我的错,您放心,我会在主子面前说清楚的,让主子不要责怪您。”

“你准备跟我说清楚什么?”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李建兰大步跨过门槛,身后跟着两名低眉垂眼、手持油灯的婢女。她的脸隐在黑暗中,显得那么的神秘可测。

她在谢水生面前站定,双手环胸,就那么冷冷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油灯就放在前面的案几上,照进她嘴角那一抹讥诮之色,谢水生忽然觉得自己像只跳梁小丑,自己的举动悉数被她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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