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救死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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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自己房间,简单洗漱一番之后,孟功科泡了两杯茶,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小姨子的到来。

尽管觉得大晚上的和小姨子单独相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有所不妥,可芳芳这次为自己尽心尽力,为了不让她不高兴,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一会,就见小姨子陈芳芳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推门走了进来。

孟功科抬头一看之下不由得一阵眼热心跳,很有一种窒息感。眼前的小姨子和刚才已完全不同,漂亮的脸上泛着迷人的微笑,一双柔情美丽的大眼睛光彩熠熠,让人着迷。黑色连衣裙紧裹在身上,勾勒出动人的曲线,真是景色宜人,美不胜收呀。

孟功科看着,心神一瞬间有些恍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身上主要零部件有了反应。可立刻觉得不妥,急忙稳住心神,心想我这是怎么了?她可是我的小姨子呀,作为一个革命干部,我这样是不是很不要脸,很无耻呀?是不是也太有损我这个当姐夫的光辉形象了?好赖我也是中观镇的知名人士,是组织培养多年的领导干部,是上观村的村长兼党支部书记,如果对自己的小姨子有什么不恰当的想法,或者和小姨子之间发生有什么不当之事,怎么能对得起组织和广大人民群众?怎么对得起我那美丽动人的老婆呢?要坚守阵地,不能后退,更不能犯错。于是忙笑道:

“哇,妹妹,你今天真漂亮,比你姐姐还要漂亮!”

陈芳芳娇听见姐夫这样说,心中得意,随手关上门说:

“怎么样?姐夫,见到比我姐姐还漂亮的人了吧?”

孟功科笑了:“是,妹妹,你很漂亮,比你姐姐一点都不差,真说得上是美如天仙,貌比嫦娥呀!”

“是吗?姐夫,这都是真话?”

“当然是真话了,对你怎么能说假话呢,你可是我的妹妹呀!”

陈芳芳笑着,扭着动人的身姿,优雅地在孟功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姐夫,虽然我有着和姐姐一样的容貌,却没有姐姐那样有福气,能遇到像姐夫一样的好人。”

孟功科知道小姨子话里有话,问道:

“妹妹,怎么了?我妹夫还不好?我妹夫那可不是一般人,是堂堂的国家干部,金融界的精英,年轻有为,见多识广,我这个农民怎能和他比呢?”

听了这话,陈芳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姐夫,你就别提刘明堂了,提起他我心里就堵得慌!”

“哦,妹妹,难道我妹夫刘明堂对你不好吗?”

“唉,姐夫,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真是一言难尽呀。”

孟功科故作诧异道:“妹妹,是不是刘明堂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姐夫,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你也是中观镇的名人,又是领导干部,经常到镇政府开会,对他的一些事难道你就无所耳闻?”

孟功科沉默了,觉得妹妹对自己不错,为了自己贷款的事,不知道怎么对人低声下气当孙子,在她面前没有必要遮掩说假话。

“妹妹,既然你这么问,我也就不用隐瞒你了。不瞒你说,对妹夫的事是听别人说过一些,也不知是真是假,以为大部分可能是流言,所以也没有在意。今天听你这样说,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陈芳芳点点头:“是,姐夫,大部分都是真的。”

“妹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委屈你了!”

“委不委屈就那样了,脑袋长在他身上,他要那样,我也拿他没办法!”

“那他和你结婚之后一直都这样吗?”

陈芳芳点头:

“结婚前和结婚后都是那样,风流成性,恶习难改。”

孟功科这时确实有点惊讶了,婚前婚后都这样,真是非同一般呀,堪称跨世纪人才!国家之柱石!不由气愤道:

“是吗?这也太过分了,婚前不懂事也许情有可原,可婚后还这样做就太岂有此理了,难道有了妹妹这样一个如花似玉,貌比嫦娥的大美女不知足?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

“谁说不是呢?我也常常这么想,所以很气愤!”

“那他对你好不好?”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由于有孩子,又有他母亲的严加管教,他对我们娘儿两个还算过得去,可夫妻间就远不是那回事了。开始结婚那阵,比较新鲜,还算温柔体贴,可新鲜劲过了之后,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一切都变了,远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孟功科叹气道:

“真是不应该呀,有妹妹这样一个漂亮温柔,善良懂事的美女做老婆,他应该知足,真是太不应该了呀。”

“可不是,姐夫,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憋屈,我一个纯洁善良,如花似玉,天仙一般的美人,竟然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这也太浪费美好资源了吧,让我如何能够接受?如何能够心甘?”

“妹妹,真是委屈你了,如果需要姐夫帮你教训教训他,姐夫一定想办法帮你。”

“谢谢姐夫,其实我也想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教训他一顿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就随他去吧。

当然了,我也常常在想,既然刘明堂他能在外面潇洒快活,我也不能太委屈了自己,他做了初一,我就能做十五,这样才能公平合理,姐夫你说是吧?”

孟功科听了这话,觉得味道不对味,小姨子这样说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这可不行。急忙说道:

“妹妹,你这样想我也不敢说不对,毕竟妹妹受了太多的委屈,就是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还是姐夫理解我,心疼我。”

孟功科接着又道:

“可是妹妹,尽管世态炎凉,人心不古,道德沦丧,可作为一个普通人,我觉得起码的做人原则还是应该有的,你说呢?”

“姐夫,道德、良知这些做人原则我都知道,我出生在无产阶级伐木工人家庭,生性淳朴善良,从没有过什么邪恶的念头,更没做过什么邪恶的事。可现实生活的残酷让我的不能不有所改变,丈夫不在意我,难道就让我这美好的青春年华空耗下去?虚度了年华,浪费了伟大祖国的优质资源,怎么对得起我们党和广大人民群观众热切关怀和培养呢?况且我只是想找一个感情寄托,并不想放荡。”

孟功科点点头:

“妹妹说的也有道理,我们都是凡人不是神仙,都有七情六欲,妹妹需要感情慰藉并没有错。”

“这么说姐夫是支持我了?”陈芳芳看着姐夫问。

“没有错并不等于姐夫支持你,姐夫我一直认为,爱情在人的一生中很重要,可并不是全部。人这一生除了爱情之外还有事业,亲情,责任,义务等等,我们不能为了爱情而忘记了其他,也不能因为爱情受挫而毁掉一切。如果你觉得感情空虚的话,可以把精力放在事业上,放在孩子身上。如果还有其它想法,我劝妹妹还是小心谨慎为是。”

陈芳芳听了姐夫这番话,觉得姐夫真是个正派的人,对姐夫就更有好感了。苦笑道:

“姐夫,你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我就是一个小女子,没有多少文化,事业对我来说就是一份工作罢了,照顾孩子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爱情更是我生活下去最重要的精神支柱,没有了爱情,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乐趣?”

孟功科听了这话,有点担心了,妹妹不会因为婚姻出了问题而自绝于人民吧?这可不行,不能让悲剧在自己眼前发生,这样一朵鲜花就这么凋零了岂不是罪过?急忙安慰道:

“妹妹,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妹妹这么想,姐夫我也没有阻拦的道理,还请妹妹小心谨慎为好。”

看到姐夫不再反对,陈芳芳问:

“姐夫,那你就不问问我喜欢上那一个人了呢?”

孟功科笑道:“妹妹,这个我不敢问,也不能问,我只知道,谁要是得到了妹妹的感情,一定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听了这话,陈芳芳高兴了,笑道:

“姐夫,其实我觉得,要是能找一个人的话,我一定要找一个像姐夫一样的人。”

孟功科尽管之前有所感觉,可听了这话,还是吃了一惊,不知道小姨子这是说错了话还是有意在试探,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件让人很难为的事。想想看,一边是自己最亲爱的老婆,一边是感情受过挫折,又一心帮助自己小姨子,那一边他都不忍心伤害,这可如何是好?急忙道:

“妹妹,能获得你这样高的评价姐夫我很高兴,可你姐姐是我老婆呀,我是接受过组织多年培养多年的领导干部,我要时刻约束自己,端正自己的行为,绝不能做对不起你姐姐和广大人民群众的事,你说呢?”

陈芳芳明白了姐夫的意思,笑道:

“姐夫,你紧张什么呀,我又没说要嫁给你,又没说让你和我姐姐离婚,我只是想让姐夫你把对我姐姐的爱分一点点给我,让我这颗受伤的心灵得到一丝安慰,我就心满意足了。”

“妹妹,这好像不合适吧?我很难做到!”

芳芳不想罢休,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也就无所顾忌了,哪怕是得到片刻的欢愉,也是人生一大享受。“姐夫,你可知道,为了帮你贷款,我低声下气求完刘明堂,又低声下气求孙主任,为的就是想帮姐夫你大展宏图,将来能够翅诧风云,我能这么理解你,你难道就不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妹妹,这些我都知道,也很能体会理解你的苦心,可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马不吃回头草,如果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想想受到伤害的会是谁?只能是我们最亲近的人,你说是不是呢?”

“姐夫,我们不说出去别人怎么会知道,又怎么能伤害别人?”

“妹妹,我还是觉得不妥,万一。。。”

“姐夫,你还万一什么?难道你觉得妹妹我还不够苦,还要再往我的伤口上撒一把盐?”

“可是,妹妹。。。。。”

“姐夫,可是什么?难道你就能忍心眼睁睁看着妹妹我香消玉损,到另一个世界里去?”

听了这话,孟功科害怕了,这是以死相威胁,这可怎么得了?看着芳芳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心中又一次感叹道,算了吧,到这时也顾不了许多了,我就吃点亏,暂时委屈委屈,满足了她吧,要是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那多可惜呀,我老婆会多痛苦呀,我就当是救死扶伤,为人民服务吧!说道:

“妹妹,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姐夫我想通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姐夫我答应了。”

“姐夫,你答应了,那简直太好了!”芳芳高兴地站了起来,仿佛母狗遇见了屎。

“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芳芳笑了,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到时由不得你。随口答道:

“姐夫,我知道,我绝不会缠着你的。”

“好,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你放心吧,我不会忘的。”芳芳说着话,毫不迟疑地向姐夫走去。

真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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