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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好可怜一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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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思考一个问题。

  玉枝阁专门送来的帖子,门口候着的小厮,以及当众的指责,为什么将她当作众矢之的?

  愣神的瞬间。

  一行人已走了过来。

  当头一人,正是玉枝阁一位管事,那女子指着她跟其他人说道:“繁花坊近来的佳句,皆乃她作,惹两位公子不和,最该怪的就是她!”

  原来如此。

  怪不得玉枝阁送帖子。

  可技不如人是她的错?

  不。

  玉枝阁玩这样一出,既打了繁花坊一巴掌,又出了一口气——玉枝阁买不到桃子茶的窘迫,桃子茶火起来的初期,立马有未合作过的青楼找上门来,要求拿货,因为有客人指定要吃这新花样。

  仅仅只是这样?

  感觉该不止如此。

  转瞬,一行人都到她面前,左右围了起来。

  提灯侍女跟着过来,四周一下子亮堂许多。

  周围人打量着她。

  她也迅速扫了眼其他人。

  玉枝阁管事盛气凌人问道:“你还不道歉?!”

  对方越是这样。

  她反而越不想被牵着鼻子。

  淡定。

  淡定。

  淡定。

  “你就是小洞天那掌柜?”

  开口的是方牧。

  尤其是最后两个字,语气里满是嫌弃。

  瞅着方牧,只见他冷哼一声,往后看了眼:“一丘之貉罢了!”

  “后方”那位正是万公子。

  “我跟万公子是一丘之貉,不知方大才子跟谁是狐群狗党?”

  她也往后望去。

  这下子正准备走的那位,不得不跟着一起过来了。

  本不打算开口,“淡定”也默念了好几遍,可是,她发现旋涡中心的王公子似乎要溜走。

  凭什么?

  凭什么让她掉进去?

  而面前的方牧,怎么看,都是一副讨人厌的模样!

  方牧曾把芳草气的够呛!

  万公子身旁跟着马赛等人,方牧旁边也是一众人,她看了眼王子京,一边卷起袖子来,一边说道:“你走开一些。”

  “你……你这是做什么?”

  “你们不是要人多欺负人少?一起上,还是挨个打?”

  突然来那么一句,倒是没人接话。

  她盯着玉枝阁管事,大声问道:“你们玉枝阁给我发了帖子,我来了,还以为是请我来参加诗会,没想到啊,居然是为了集体讨伐我!没错,我是给繁花坊写了首诗,我倾慕丽娘的花容玉貌,专为她写首诗,到底怎么了?”

  “你……”出面的这位管事,三十来岁,她用手虚托了下发髻,眼神暼向一旁。

  “是我铺子里的蟑螂跑到你们玉枝阁了?”

  “还是爬到你们几位身上了?”

  “到底关我什么事儿?”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有人让她来到玉枝阁,而且让她被迫“引火上身”,可她偏偏不接这把火。

  本来就莫名其妙。

  管事支支吾吾半天,硬是说不出话来。

  她准备撤了,却有人非拽着不放。

  “剽窃他人之作,无耻之徒。”

  长吐一口气。

  真是要给烦死了。

  她瞪眼瞅着方牧:“你说什么?”

  方牧甚至还提高了声量:“我说,剽窃他人之作,乃无耻之徒。”

  “谁剽窃了谁的作品?”

  “你剽窃了他人的作品。”

  “谁是他人?”

  “像你这样的商贾之流,不可能作出那样的诗句。”

  “今天我把话放这儿,小洞天所出诗句,若原作者找上门来,我给他赔礼道歉。”

  “古往今来,许多诗人,一辈子不过一首名作而已,你剽窃了他人之作,不过赔礼道歉?”

  “我磕头认错可以吗?”

  “我叫他父亲可以吗?”

  火气蹭蹭往头顶冒,她加快语速道:“堂堂个大男人,在这儿婆婆妈妈,鸡毛蒜皮扯一大堆,有人找我,行啊,先证明那首诗是他所作呗!”

  “你口口声声说我剽窃,又拿不出证据,请问,你这算不算污蔑他人?”

  “算不算诽谤?”

  “算不算无中生有?”

  “女子就不能作诗了吗?”

  “商贾就不能作诗了吗?”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的浅薄!”

  “请你回家问问你爹,你爹的爹,还有你爹的爹的爹!”

  “养不教,父之过。”

  “教不严,师之惰。”

  “请你回家学学教养,学一学严谨!”

  待她合上了嘴。

  场面顿时一静。

  “说得好!”

  万公子竟鼓掌起来,一边瞪眼去瞧方牧:“肤浅!”

  不过,也只有万公子一人拍掌而已。

  万公子还“啪啪”拍掌。

  方牧的脸色已经是红转黑:“你可敢与我对诗?”

  “不敢。”

  她回答得太快了,方牧明显是愣住。

  随即,方牧跟身旁的人说道:“她是认输了!”

  “你龟儿子是个瓜皮,再缠着老子不放,你生儿子没**!”

  再次。

  成功镇住对方。

  她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再待下去,只有一件事可做——揍人。

  打是打不过的。

  因此,闪人,快闪。

  回去的路上又遇见点事。

  绕了一大圈,然后,冤家路窄。

  等她快回院子的时候,巷子口忽然出现两个人。

  “可是小洞天掌柜?”

  “不是。”她埋头就走。

  “站住!”

  “停下!”

  “跟我们回府衙!”

  回头看了好几眼。

  天色昏暗,根本看不清。

  谁知道是不是府衙的衙役。

  “再不停下,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她停下脚步。

  两人走近,却没有立即上前。

  “这是腰牌,快跟我们走!”

  瞅一眼腰牌。

  虽说,假造府衙腰牌,同样是大罪。

  可总有人不怕死。

  于是。

  她拔腿就跑:“救命啊!来人呐——”

  院子就在十几步外。

  早吩咐芳草留门。

  才嚷一嗓子。

  门嘎吱一下开了。

  门口站着的就是孙大。

  努力跑。

  使劲跑。

  后面的人锲而不舍的追。

  “关!关门!”

  门是给关上了。

  最后。

  她还是被带走了。

  来人真是府衙的人。

  所有人都“陪”她一起来了府衙。

  “大哥,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进去。”

  她直接被关进了大牢。

  她真是好可怜一女的。

  这才多久?

  二度进入府衙大牢。

  而且还是重刑犯区域。

  周围无狱友,外面没衙役,她刚躺下,脚步声响起。

  铁链拖地的声响。

  啥情况?

  “起来,候审!”

  牢房门开了。

  被迫上了手链和脚链。

  衙役动作粗鲁的拽她出去。

  “大哥,我自己走,不劳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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