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府衙内鬼,父亲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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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县知府衙里出了内鬼,谁能信?谁是鬼?

在来清河县之前陈夕顺道去了吏部,茶乐平是去年年底匆忙调任,什么都不太清楚。此人可以排除。

还有就是同知,在清河县待了十几年,对清河县非常熟悉。

这两个人在吏部都有记载,其他的,陈夕只能问茶乐平。

“茶大人可否先介绍下府衙现在的情况,师爷,跟随您多久了?其他人员在府上任职多久?这些您应该清楚的吧?”

“这个我知道!”救星发挥才智,茶乐平拿出纸笔刷刷几下就把府衙内几十名官吏都列了出来,包括衙役、狱卒来了多少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此等记忆力,就算陈夕也叹为观止。

见陈夕有些吃惊,茶乐平有些不好意思:“下官脑子笨,自小过目不忘才得以考中功名。”

“察言观色的能力也很不错!”陈夕笑道,随后看了下名录。

除了斑鸠以外,其他人员在府衙任职基本上都已经十几年,死掉的通判忽略不计。

这下可微妙了,出了知府是新人,其他的都是旧人,这样知府没点威信可是很难压制下属。

“怪了,斑鸠师爷居然任职五年了,他不是茶大人雇佣的?”

“他是前前任知府的人,五年前跟着大人一起来到清河县,前任知府刚上任时很多事还需仰仗师爷指点,下官也是,所以就将师爷留下。”

“……嫌疑人还真多……”陈夕看着白纸黑字几十号人,头有点痛。

也不知道这里头会不会有庆王的暗桩,毕竟这一路走来太安静了,派杀手直接杀好像不太可能。

官银被劫是这三年内的事,新来的人没摸清清河县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勾结劫匪。陈夕本想列个名录利用时间点排除一部分人的,结果,一大票人马齐刷刷的十几年本地人。

陈夕一时间无从下手:“大人可有想过上山搜寻劫匪窝?”

“搜过,贼子好像知道我们上山全跑了,官银也不知道藏哪。等我们走了,他们又回来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毕竟有内鬼通风报信嘛,陈夕无奈扶额。

与劫匪相护勾结的内鬼、庆王不明的杀人手段,都是看不见的敌人,真是要命的组合。

这小日子,太难了。“我先观察几天看看吧。”

“下官这就立刻给二位准备客房!”

虽说陈夕先住下观察几天,头天晚上就没闲着,她“笃笃笃”敲响了卫庆元房间的门。

潜伏在暗处的危机蠢蠢欲动,她完全没有察觉。

嘿,折腾一天了还不让人休息。

“陈大人有事?”卫庆元有些犯困开了门直问。

“敢问卫大人酒量如何?”陈夕也很直接,进了屋确认隔墙无耳直奔主题。“我一杯倒,想找人喝酒套话成问题。”

“噗哈哈哈!”闻言,卫庆元很不客气笑出声就差没嘲笑陈夕,还以为这小子聪明伶俐才智过人,没想到居然酒量极差。

被嘲笑的人有点恼羞成怒,捶了下卫庆元的胸口:“还笑,也不怕抽筋!你酒量怎样!”

“还行吧,你想套谁的话?想得到什么信息?”卫庆元突然来了兴致,跃跃欲试,他也想早点破案完成任务。

此时此刻陈夕终于觉得带卫庆元出来真是太好了:“同知、捕头、牢房班头,至于信息,什么都行,您是书令,信息这方面您是老前辈!”

“那就对了,前辈嘛!给我两天时间!”

“好,师爷是读书人,他那边由我来试探!”

说罢,两人决定分头行动有点默契。

送走陈夕前,卫庆元还不忘嘲笑一句:“陈大人,作为男人您这酒量可不行啊,回去我得帮你多练练。”

“呃……这事还是算了……”陈夕面色一僵,把腿就跑,卫庆元的笑让她感到一股恶寒。

真要练酒量,那也得找夏景阳练呀!

啊!!不对!我怎么能找他!

陈夕拍了拍滚烫的粉颊,脑海中与他同床的画面却怎么也挥之不去。他厚实的胸膛,均匀的呼吸,好看的锁骨,男性特有的喉结,安详的睡脸,高挺的鼻梁,修长的睫毛。

天,他什么时候那么顺眼了?!

“醒醒呀辰兮!”绝不能再羊入虎口!你是嫌没被他占够便宜吗!

倏的,某人捂着发烫的脸飞奔回房。还好没被人看见,羞死人了!

公务时期,不准乱想!

第二天大清早,陈夕没事就到府衙的各个部门瞎晃,似乎因为是监察御史大家口风都紧得很,都各忙各的不敢闲聊。

晃了半天毫无所获,这些都在陈夕意料之中,接下来只能看卫庆元跟他们称兄道弟能套出些什么了。

案子难有进展,陈夕只好先将注意力放在容易接近的目标——师爷斑鸠。

“师爷,这是在练字呢!”陈夕来到师爷的办公房间,门也不敲就进来了。

“让大人见笑。”见到御史大人来访,斑鸠连忙放下手中的笔给端茶倒水。“不知大人找小的,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只是随意看看,我平日里也喜欢练字。”陈夕接过茶杯小小抿了一口,瞟了眼桌上的字,每张纸的字迹各有不同。“这些都是你写的?”

“是的,公务之余的一点兴趣。”

陈夕有点疑惑看了眼斑鸠,翻了翻他所写的字:“仿写名家字迹?”

“一点谋生之道。”斑鸠有些惭愧解释,没想到被陈夕撞了个正着。“偶尔大人忙不过来还能帮忙写点东西,不然小的也不会被继续雇用。”

陈夕全当闲聊,顺便试探斑鸠的底细:“这样啊,师爷都仿过哪些字迹?可否让我瞧瞧,若遇上喜欢的顺便帮忙题字也不错呀!”

哎哟,没想到陈夕这官当的,主动给了行贿的机会,看来也不是什么正经官。

斑鸠立刻放松了警惕,有攀高枝的机会怎能错放!

“嘿嘿,小的献丑了。”斑鸠立即研磨落笔,不一会儿,毕生所仿尽书纸上。

陈夕看着其中一个潦草的字迹瞬间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字迹她太熟悉了,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曾经,她曾嘲笑这个字迹,写得跟狗爬似的。

那是,父亲的字迹啊……

父亲的字迹为什么会在斑鸠笔下出现,斑鸠五年前来到清河县,他是否去过齐州?他是否接触过父亲?

一个可怕的想法莫名在陈夕脑海中冒出。

斑鸠师爷,参与过构陷叶凌飞谋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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