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蜕茧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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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就像汇报事情似的,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对,就是心不在焉!不由得让她生气。

辰兮看着夏景阳,提醒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还有呢?”

她期待着,等待着他哄她。

夏景阳思索着,报喜不报忧,完全误解她所要问的事。

“武陵县的疫情基本上差不多了,江明明留下扫尾,太子行刺案他会继续查。”

“然后呢?”他在干什么呀!

被她莫名其妙的追问,夏景阳有些不解,能感觉到她不知道在气什么,一个劲的问似乎不是因为察觉什么。

魏太医的死,东泽国起兵,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然后?”夏景阳实在不知道辰兮想问什么,想了想,小心翼翼试探道。“然后,等江明明那混蛋回来,你跟他结拜为兄妹,到时候江卿就是你义父!”

然后他就好向皇上请旨赐婚?

他有了幽兰,转头还想招惹她?没门!

男人果然都是花心大萝卜!

“呵,出去!”辰兮怒喝一声。

没能得到想要的解释,她也懒得再提醒他,直接赶人。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夏景阳这回算是见识到了。

也不知道辰兮这是怎么了,睡了六天,一觉醒来一个劲的跟他赌气,这不像她的风格呀。

“辰兮,你在气什么?”

“你还有脸问!”

这样的辰兮让夏景阳摸不着头绪,好像是他做错了什么,惹她生气了。可他没做什么呀。

他这两天安分守己默守清规,几乎待在禅房里没见她,就因为没守在她身边她生气了?

应该是这样!

“辰兮,这里虽是皇家寺院,但是仍不允许男女共处一室,我也想守着你,可是寺内森严总不能让我动武硬闯吧?。”

“哼,花言巧语!”

辰兮冷哼一声,翻过身背对着夏景阳。

他讨好的哄着她,却只字不提幽兰的事,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还真要我大闹梵音寺啊?”

她这算什么,哄都哄了,还跟他闹别扭。

正当两人打着猜不透的哑谜,门外尼姑轻声提醒道。

“殿下,临近亥时,该回宫了。”

“知道了。”夏景阳应了声,不敢多耽搁,毕竟是他主动约见皇上,迟到可不好谈事情。“辰兮,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如果不是重要的事,等我回来。”

“…………”他,他就这么走了?!

也是呢,人家是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

辰兮翻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伸手抓住他,奈何那个挺拔的身影,在她指尖流失。

不要,等等。

“夏景阳,幽兰的事,你就不想解释了吗!”辰兮含着泪,冲着门口的人大喊。

因情绪激动,她躺在床上,凄凉的咳着。

原来,她在气这个?还在吃醋呀。

夏景阳赶紧折回,给辰兮倒了杯水,却被尼姑代劳,小小口的喂她喝下。

毕竟是佛门圣地,让夏景阳夜间探视女子已是破例。

只是她没提幽兰,他都把这事忘了。

“噗哈哈哈,你可真厉害,能吃上六天的醋!”

“对我来说还是昨晚!”辰兮缓了口气,恼羞成怒的咬牙切齿。

也难怪,她被算计不省人事之前,他们才刚吵过架。

她的时间,停留在了六天前。

之前因为‘陈夕’是男的又是监察御史,她徘徊于男人的职权与女人的妒忌,气归气还会克制自己。

如今恢复了女儿身,没有官职,这份怒意,更多的是醋意。

这醋,她吃得光明正大,不再掩饰!

“幽兰知道你是女儿身,我又不好杀人灭口,只好将她买下,当时那么多人,我怎好解释给你听。”夏景阳看着辰兮流露出小女人的娇嗔,无奈笑着。

这下她总能安心静养了吧?

一瞬间,辰兮觉得自己好无理取闹,不甘心的高傲抬起头,就像媳妇训斥丈夫。

“你,你不是因为喜、喜欢她?”

之前他们还眉来眼去,动手动脚,男人,都喜欢花言巧语,夏景阳也是!

“一个就够麻烦的了,我没事多招惹她干嘛。”

“你嫌我麻烦?!”辰兮不敢置信看着夏景阳。

“呃不是,你听错了。”

“你是说我是聋子?”

“不,不是!”她这牙尖嘴利的,叫他怎么解释。

夏景阳又急又心虚,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谈婚论嫁方面她的确是麻烦,吃醋较真虽然可爱,也是麻烦。

可是她突然这么刁蛮,让他怎么解释,说什么都是错。

所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夏景阳的话辰兮听到了,尼姑也听到了。

“师太,殿下闲我麻烦,您也听到了吧?佛门净地打诳语,我大沧未来储君品行这般不堪,国之哀也。”

被问的人只是笑笑,在她看来这纯属小情侣打情骂俏,她一个出家人不好掺合。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叶辰兮,我赶时间,能不能别闹了。”夏景阳简直快要疯了,又是急又是无奈恳求着。

这样的辰兮,他还是头一次遇到,时间紧迫他没那么多耐性哄她。

这还是他头一次连名带姓叫她,他强忍怒意,她更火大。

“赶时间啊,那赶紧走呀!”

“你!你干嘛!睡一觉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可理喻!”夏景阳忍无可忍最终爆发,明明赶时间,却舍不得走。

被他这么一凶,辰兮就像触电似的颤了一下,愣愣的看着他。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来探望她的,不是夏景阳,而是太子。

而她,也不再是需要强调自己是男人的陈夕,是一个女人,一个因他而醋意大发的女人,叶辰兮。

他的国事繁忙,她的蜕茧成蝶,在不知不觉间。

夏景阳也愣住了,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他这是在干什么?她才刚醒,明明身子虚弱,他居然在凶她?

房间突然迎来一片死静,还好留守的尼姑连忙打圆场。

“殿下,姑娘方醒,睡迷糊了,您何必跟她计较,来日方长。”她起身向夏景阳拘礼道。

他们真的来日方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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