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很爱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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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太医的死,东泽起兵,两件沉重的事伴随杂事,压得让他心烦意乱。

她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辰兮,对不起,我是真的有急事,烦着。”夏景阳主动道歉,是他没考虑到辰兮的感受。

见他焦急万分,尽显无奈,辰兮才意识到自己吃醋吃得无理取闹。

他明明有心事,她居然没看出来,他一退再退,她却得寸进尺。

什么时候,她居然变得这样,如他所说,不可理喻。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一滴泪,自她的脸庞悄然落下,她别过头不敢看他。

“景阳,对不起,你去忙你的,让我一个人静静。”

“那你好好休息,等我好消息。”

两人匆匆和解,夏景阳头也不回匆忙离去。

他这一走,即干脆又无奈,又不舍也有冷漠。

辰兮再也忍不住抽泣着,又是咳嗽又是哭,她这是怎么了?

“师父……我是不是很讨厌……”辰兮不停的擦着泪,明明不想哭,泪却止不住。

“施主何出此言。”尼姑拿出手帕给辰兮擦着泪,安慰道。“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会在意对方,甚至会迷失自我,免患得患失,此乃人之常情。”

所以,她现在变得不像自己,是因为她喜欢夏景阳?

非常非常喜欢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喜欢他,喜欢到迷失自己。

喜欢他,喜欢到无理取闹,连他为了守住她的秘密买个女人都容不下。

喜欢他,会因为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再像以前那样炽热,而失落,心酸,赌气。

她也见过因为喜欢一个人而痴狂的女子。

她原本以为,她不会像她们那样,对此不削一顾。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成了自己眼中不削一顾的痴情女子。

“这样的人之常情,让我不认识自己,我不要。”辰兮就像个孩子似的,展现出自己的柔弱,却又倔强坚强的在迷茫中寻找自己。

这样的她自己都讨厌,何况夏景阳。

“施主,人是多面的,不认识,只是因为你之前没认识到自己的另一面。”尼姑轻轻搂住辰兮,轻拍她的背。

“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有时它会让你变得更强,有时又会让你着魔,有时自私,有时无私。就看你怎么看待它,怎么接纳自己的另一面。”

佛法是包容的,有些事并不是非得分出好坏善恶,就好比水利万物而不争,能载舟也能覆舟。

尼姑的话,辰兮一知半解,她的意思,是要她接纳这样的她?

她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疲惫又迷茫。

“施主,有些事想不通,不如先放下,时间会给出答案。”尼姑笑着劝辰兮躺下,现在的她最需要的是休息,而非胡思乱想。

“师太,我昏迷的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有没有事,不过唯心罢了。”尼姑答非所问。

辰兮只好乖乖躲在被窝里。

昏暗的烛火,散发着它温柔的橙光,让人睡意朦胧却又忍不住遐想。

喜欢一个人真的很奇妙。它能让小香冒死背叛皇后,能让平时看起来胆小傻憨憨的朱茂时牺牲自己,也能让兰泉发疯痴狂。

而她,如今也因为喜欢一个人,变了。

变得小心眼,变得爱吃醋,爱计较。似乎恢复女儿身,她的倔颈挣脱束缚,变本加厉。

“景阳,喜欢的其实是‘陈夕’吧。”虽然那也是她,可是现在的她,做不到对他视而不见,毫不在乎。

而她喜欢的,是夏景阳,那个不受宫规礼法,只有她一人的夏景阳。

景阳是太子,身边注定妻妾成群,叶辰兮你就算是女儿身又能如何。

‘陈夕’已死,完成了‘他’的使命,那你呢,接下来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五年了,这是她五年后第一次以叶辰兮的身份重新活在世上。

寺院安静得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天地苍茫,此处容她歇息,苍茫世界,却又让她感到孤独。

她就像这座寺院的过客,和这里的鸟儿一样,有的在此安家,有的只是来觅食、休息。

清晨的鸟儿,欢快的唱起歌谣。

一个容貌秀丽身着素衣的女子,提着食盒,在尼姑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辰兮茫然的看了看随行的尼姑,对这位女子很是恭敬,她立刻明白此人是谁。这里是皇家寺院,之前夏景阳就打算等事后带她来探望的女人——惠妃娘娘,太子的生母!

“拜见惠妃娘娘。”辰兮欲起身,惠妃笑着招呼尼姑让她靠坐歇息。

“你身子虚快免礼!”

本来惠妃还想以俗家弟子来和辰兮聊聊,没想到没有人告诉她她是谁,她却能通过旁人的举止推断出来的人是惠妃。

这么聪慧又懂礼的孩子,惠妃是打心眼里喜欢。

她在辰兮床边坐下,却见病人通红的双眼,又是笑又是心疼的。

“这是怎么了?像小兔子似的?!”

“回禀娘娘,只是没睡好。”

辰兮绯红着脸羞愧的低下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轻声细语回话。

哭了一夜,想了一夜,她现在情绪平复了许多。

既然大家打开天窗,惠妃可不觉得,回头看了看尼姑。

尼姑悄声在惠妃耳边提醒:“昨晚和殿下吵架了。”

“什么?!”惠妃听了简直无语,姑娘家大病方醒,他倒好探病变成吵架?

这死没良心的!

“一定是景阳欺负你了,放心,等他再来我帮你教训他!”惠妃心疼的轻抚辰兮的头发安慰着。

“娘娘并非殿下欺负我。”辰兮警觉的笑着,天晓得堂堂惠妃娘娘跟她不熟,来探望她定有目的。

辰兮想解释,惠妃却认定就是儿子欺负人,再三强调是夏景阳不对:“景阳这孩子我是知道的,霸道无礼,好在还算听话。”

别人家的母亲,不问青红照白就袒护外人,这护短未免明显。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难怪夏景阳昨晚急着赶回宫,原来后手留了张王牌。

夏景阳母子在想什么,辰兮很清楚。

长辈在前,辰兮干笑着也不好反驳,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相信夏景阳应该不会计较这种小事情。

“你的事景阳都跟我说了,是皇族欠你的,他理应为此奔忙。”惠妃拉过辰兮的手,就像自家女儿似的。

她虽然生了芷榕公主,但是芷榕的聪慧远不及辰兮,骄纵惯了沉不住气,不像辰兮经得起大风大浪。

“辰兮在此谢过惠妃娘娘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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